李文财用折扇指着沈云竹,嘲笑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吗?”
此时,有位客人发出疑问:“咦?这水面上怎么浮起了一层油啊。”
“很简单,因为真正摔碎了杯子的人,满手是油,杯盏自然沾到了。”
沈云竹摊开自己的手,一双小手白白净净,不见半点油污。
半夏听了这话,已经明白过来。
她用轻功窜了过去,极快的扣住了小二的双手,道:“怎么?想把自己手上的油污擦掉吗?”
手被迫摊开。
因为小二刚才打开了荷叶鸡,此时是满手油光。
众人瞪大眼睛,哗然不止。
小二慌了神:“那套杯盏本就是我拿过去的,沾了油不是很正常吗?!这不能说明杯盏就是我摔碎的!”
“但上茶具的时候,你的手还很干净,茶壶和两个茶盏都没有沾油。”沈云竹反驳道。
小二慌得说不出话来了。
李文财赶紧反驳道:“他碰过杯盏,不代表就是他摔碎的!他与你无冤无仇,诬陷你干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好。”沈云竹指了指水盆,“大家仔细看看,水面还有些许白色的粉末,这可是春宵粉,他在杯盏里抹了这粉末,想让我当众出丑,见我察觉,便赶紧来摔碎杯盏想毁灭证据,还不忘倒打一耙!”
有个眼圈发黑的男子惊呼:“春宵粉?这可是烟花之地用来调教姑娘用的。”
小二白了脸。
李文财下意识捂住自己腰间的荷包,心中惊骇,她知道下药就算了,怎还知道这是春宵粉?
“半夏,他的荷包!”沈云竹眼尖,大声喊道。
李文财瞪大眼睛想后退,他身型肥胖,哪里够半夏的反应快。
半夏一脚把人踹翻,随即抢过了荷包。
她将荷包打开,里面果然是装着一包药粉:“王妃,果然有一包春宵粉。”
又是满堂哗然。
李文财白了脸色,狡辩道:“什么春宵粉,我有心悸,这是我拿来救急用的!”
说话间,他想上前争抢回来。
“那你吃给我看看!”半夏力气大得很,掐住了他的下颔,直接将整包药粉倒进嘴里,又给人灌了一杯茶水。
李文财咳嗽不止,才不过半会,脸色就出现了奇异的潮红。
身体燥热,他傻笑了几声,扒拉下身上的衣衫。
看到女客人,李文财便扑了上去。
半夏眼明手快,一掌就把人劈晕过去。
事实胜于雄辩。
客人们干呕了几声,只觉得恶心,不到片刻,人就跑了大半,掌柜拦都拦不住。
惨了,今日不仅血本无归,鲜味楼往后也别想做生意了。
“还想着做生意?你们的少东家服用了这么多春宵散,不赶紧找大夫解药效,他不死也废。”沈云竹冷冷丢下一句话,便带着人往外走。
她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但别人来招惹她,欺辱她,她就不会忍气吞声。
顾北凛想做的事,想走的路,已经是凶险万分,她不能给他添麻烦。
掌柜惊了惊,顾不上店里的生意,一边让人送李文财回李家,一边让人找大夫。
离开了鲜味楼,沈云竹已然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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