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盛京上下早已流传开,许雄是要替沐家平反,所以才惨遭灭门。
紧接着便是有官员在早朝,呈上许雄生前所做的调查卷宗,说当年沐家战败定是内有缘由,请求殷太后和少帝查清这两件案子,让许雄别白白牺牲。
由兵部尚书带头,小半的官员跪了下来,再加上外头百姓激愤,殷太后只能答应。
散了早朝,顾策舟回了承光殿,便看见顾北凛在殿内等候多时。
“让靖王久等了。”顾策舟身穿玄色绣金龙袍,面带笑容坐下,“靖王猜猜,母后有没有答应彻底沐家当年的案子。”
顾北凛面色清冷。
这用得着猜吗?
他精心布的局,岂会失败。
“陛下如此高兴,想必太后是应了。”他还是给顾策舟一点面子。
顾策舟笑容更大,点点头:“沐家战败一案,根本就是母后命人设局,若这次能抓到母后的把柄,那就能迫使母后交权了。”
顾北凛虽早有准备,可听到这话,仍是忍不住心凉。
他道:“陛下的意思是,太后为了铲除沐家,不顾大晋的疆土,也不管边境的百姓?”
顾策舟脸色沉了下去,道:“当年沐老将军效忠舅舅,并不赞同母后辅政,屡屡上书,所以才引起了母后的杀意。”
顾北凛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剩余的事情不用少帝提及,他也能想明白。
前世,他费了多年心血,才将北境六州收回。
沐家当年战败,北楚趁机侵占了三州,无数百姓被杀或被俘。
他和无数将士所做的努力,几乎白费。
在殷太后眼里,怕是只有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既如此,那他更要让她尝试到,从山顶巅峰跌落到谷底,从大权在握变成无权无势,从人人敬畏再到无人搭理。
如此,他才能消除心头之恨。
顾策舟见他沉思,又说:“对了,沐骁还关押在龙卫司,他是沐家最后一点血脉,母后可能留不下他,你一定要做好防备,不要让母后有机可乘。”
沐骁只要能活着离开龙卫司,就能入驻军中。
毕竟朝堂上有不少武将,曾跟随过沐老将军。
“臣遵命。”顾北凛拱拱手。
顾策舟叹了口气,“沐骁被关了五年,定是受了很多苦,靖王,你替朕送一盒子糕饼给他吧。”
顾北凛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没有多余表情,又应了一声。
出了宫,便见严卫在宫门等候。
他手臂受伤,不好骑马,这几日都是坐马车出入。
见主子脸色阴沉,严卫多嘴问了一句:“王爷,事情不顺利吗?”
“顺利。”顾北凛说道,“只是没想到,陛下年纪轻轻,心思倒是不少。”
沐家世代忠勇,为了守卫大晋,几乎全家战死。
顾策舟早已知晓当年沐家一案别有内情,就算他没能耐替沐家平反伸冤,但也没照料过被囚禁的沐骁。
现下见沐骁有利用价值,就惺惺作态起来了。
严卫听了个大概,接过主子手里的食盒,低声说道:“王爷,陛下是太后养大的,如今又与太后争权,心思重不是正常的吗?”
顾北凛上了马车后,冷冷的嗤笑一声,“你别忘了,他那几年是本王带他读书骑射的。”
严卫点头:“属下记得,王爷的冥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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