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哈——!!”
赤裸男人在李秋斯的面前长大了嘴,不知疼痛一般,将下颚的距离拉到最大。
嘶吼声沙哑刺耳。
这时候,李秋斯面对距离鼻尖仅仅一步之遥的血盆大嘴,依然保持镇静。
近在咫尺了。
男人的血盆大口盖住了李秋斯的整张脸,喉咙里发出嘶吼,脸部的肌肉颤抖着,肌肉都拉扯出来猩红的纤维,像是要一口,就将对方的整张面皮撕咬下来。
李秋斯瞳孔一锁,默默注视着那漆黑的喉咙。
就在市民们慌张到以为贵族少爷就要被怪物咬下整张脸皮时。
手杖的杖尾。
突然出现在男人大开的嘴巴上颚下方。
自下而上,金纹如同流水一般向上淌过,在顶端的三角形纹路散发出金光之后,赤裸男人像是受到了一股莫名的阻力一般,大开的嘴巴停止了向下撕咬的趋势。
“......”
李秋斯面色平静,右手往上一抬,手杖平时接触地面的圆点,只向上那么轻轻一点。
下一瞬间。
赤裸男人向后爆射飞出,急速倒飞!
上颚带动脑袋,脑袋带动身体,身体在空中连续翻转数圈。
栽倒在白金大街的青石地板上又拖行数秒,刮出一道淋淋血痕才堪堪停下。
赤裸男人的头在地,屁股在天,双脚大岔着反在后方,呈c字型悬停数秒,最后大躺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市民们都没反应过来,到最后才看到那个男人呈“大”字型,张躺在地面上的惨烈模样。
如此惨不忍睹的一幕,让不少绅士女士都自觉掩目低头,暗说不雅。
七明月的眼眸对着那个赤裸男人眨了眨,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立马赶紧转过身,捂住羞红的脸。
李秋斯将手杖重新拄在地面,平静地看着眼前事物。
“让一下!大家都让一下!”
“请让开。”
几名身穿黝黑金属马甲的人员从人群中钻出一条道路来。
市民看见他们身上的盔甲,议论纷纷。
“执法队来了。”
“你们说,那个家伙不会是从哪个贵族的家里跑出来的玩具吧,疯成那个样子。”
“嘘!小声点!”
“让开让开!别挡路!”
突然到来的执法者小队们手持金属器械,他们身上配备有统一的铠甲,黝黑的装备上有着若隐若现的蓝色纹路,同样相当精致。
走在最前面,像是领队的那人率先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李秋斯,他看见了他手腕上象征家族的金色花纹,大惊失色,立刻走了上去,左手握拳放在胸口,恭敬地弯腰行礼:
“大人,没有受伤吧?”
李秋斯右手拐杖拄地,帽檐一转,看向了面前低头的男子:
“库斯科的警察永远都是在事后才赶来,以你们的速度,过几天恐怕要上库斯科晨间日报向所有市民道歉了吧,亚伯先生。”
名为亚伯的执法者队长将腰弯垂的更低,更加恭敬地说道:
“大人教训的是。”
“少爷,该继续出发去公主殿下的宴会了。”
七明月抱着一个华丽的木盒子,带着金恩斯切尔家的马车来到李秋斯身前。
“嗯,”李秋斯将手杖交给七明月,接过她递来的礼帽重新戴上,然后回头对仍在低头的亚伯队长说道,“这种事情十年都发生不了一次,懈怠也是难免的,警队也不归我管辖,但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安抚民众,还有,将那家伙。”
李秋斯指了指他身后躺在地上的赤裸男人。
“将那家伙关好,如果他醒了,尽量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晚上我会过去警务局一趟。”
亚伯回身看了一眼那一大滩的血渍,想要答应,一回头才发现这时李秋斯已经走上马车,坐上舒适的坐垫。
他右手撑着半边脸,眼睛凝睇下方的亚伯:
“别出错了。”
七明月抱着装有手杖的木盒子,两小步,跟随李秋斯上了马车。
“请安心,大人。”亚伯带着两位队员向着上方的李秋斯行礼低头。
“嗯。”
马车上的李秋斯不再将视线投向几人,回头用平静的声音对前面驾驶马车的管家提醒道:“走吧。”
马蹄与车轮声再度响起。
亚伯看着马车上的背影在白金大街的阳光下渐行渐远,顿时舒了口气:
“呼,金恩家的贵族少爷要亲切多了。”
“队长,那个躺地上的家伙怎么办。”有一名队员凑了上来,他将手中的金属器械背在了身后。
“拷走,审讯。”
“民众呢?”
“你贴个告示,向大家说明一下情况,”亚伯看了眼那个赤裸男子的凄惨样子,“就说他是最近参加了救赎的成员。”
“这样...好吗?”小队员压低了声音,“还没有调查清楚。”
“有什么不好,”亚伯挺直了腰杆,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没看见他脑门上的纹路?记住,我们是为了市区的和平,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市民。”
“好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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