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石仲魁父母兄弟姐妹一个都没有,甚至连个奴仆都没买,于洪高担心他被琐事缠身,就让福叔带着人过来帮忙。
然后把他带回大兴县读书,不仅要争取一举过院试,还得为乡试做准备。
同时,这也是为拉近和他的关系。
“大朗,中了,中了。”
十来岁的贾权的眼睛就是亮,一眼就看到榜首上写着大兴石仲魁、石伯谦的名字。
“恭喜大朗,贺喜大朗。”
福叔也跟着拱手作礼恭贺起来。
石仲魁楞了几下,心里不由佩服起于洪高,自己有把握一定能过府试,但再此得第一不仅是运气,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在。
忙对福叔回礼道,“侥幸,侥幸而已。”
“大朗太过谦虚了,县试案首,加府试案首,这可不是侥幸二字能形容的。”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有人惊呼道,“年兄就是连中两元的石伯谦?”
“侥幸,侥幸”,石仲魁忙谦虚起来,然后抱拳对着周围连连作揖。
读书人嫉妒起来,说不定就因为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就记恨你一辈子。
前有周公瑾,后有武大郎。
文人的笔,杀人的刀。
“各位同年还请赎罪,小弟还要赶着回大兴祭拜父母告知此事,族中长辈也在等着我,赎罪、赎罪。”
见石仲魁用这理由,不仅没人觉得他怠慢自己,嘴上还得夸赞他孝顺。
而石仲魁明明没什么正经的长辈了,但他就是不说自己亲族无人。
在这个亲亲必须相隐,告发亲人反而是罪过,族权大于大多数王法的年代,家族是约束,却也是助力。
外人觉得你族人多,想对付你,肯定就有顾忌。
加上福叔带着小厮,一副家奴的表现,顿时让周围的生员,不仅相送,还连连祝贺他两夺案首。
至于贾权,此时更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为了今年的桃脯,贾权就差一路把他送到大兴县了。
被缠的没办法,石仲魁只能保证道,“权哥儿放心,今年的果脯必然不少于去年的数量。”
得了保证,贾权虽然可惜没能多要点,但他也没过多纠缠,毕竟此时的石仲魁已经不是自己能比拟的了。
而且3两银子的收入,比得上他家以往几个月的收入了。
再说,等到果脯上市时,说不定石大郎手里会有更多货。
这么一想,贾权就在心里求老天保佑石仲魁考上秀才,甚至是举人。
而对此时的石仲魁来说,多卖几百斤果脯,根本不叫事。
8月要是能院试、乡试连过,自己就是举人了。
卖一些果脯,只要去通州漕运码头走一圈,即便是带回几千斤,都不会引起注意。
被福叔热情的送上马车,石仲魁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老人家的心思无非是想把自己三儿子,送到他这里当小厮,未来要是能混个管家当当就更好了。
石仲魁其实不介意福叔那点小心思,不仅是自己之后几个月里,有机会观察和考验福叔的小儿子。
还因为与其去人市买个管家回来,还不如找知根知底的人来做。
但石仲魁没想到的是,他连中县试、院试案首的事,居然传进了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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