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儿本来晃着两只雪白的脚丫躺在赤红的铜座上,漂亮的狐尾耷拉在夔纹把手上,手捧着一本话本翻阅着。
一见自家两个炉鼎如此惨状,顿时站起身来,眉黛微蹙,问道:
“是谁将你们伤成这样的?”
温广和温衡二人一见宁九儿一副要为他们做主的模样,立即你一言我一句,愤愤然喊叫起来。
“九儿大人,伤我二人者,正是那新晋的道童周阳!”
听到这个名字,宁九儿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
不过她没有开口,只是静听下文。
“此子本与我们是同一寮房的杂役,不知怎的消失了几日,回来后便摇身一变成了道童。”
“这竖子实在可恶,着实是小人得志,气焰熏天。
一回到寮房之中便兽性大发,按住同住的姑娘便要对其欺辱,想要强占了她的身子。”
“我们二人正好吃就饭食回来,撞破他的恶行,立即出手!”
“谁料这恶棍翻脸便打了过来,而他又实在厉害,我二人虽是拼死搏斗,与其战了三百回合,却终于是落了下风。”
“当时万不得已,我二人只得高呼九儿大人您的名号,量他定会畏惧停手。”
“谁料他满不在乎,嘴里喷着污言秽语,直接将我二人的手臂给废了!”
温广和温衡二人齐声道:“请九儿大人为我们做主!”
随着二人的话语,宁九儿脸上的怒意,不知何时转化为了淡淡的妩媚笑意,似二月春风。
“噢...做主是么?”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似嗔还笑般说了一句。
随后轻扭着曼妙的身躯朝二人走去,洒出阵阵香风,来到温广面前。
她探出纤白玉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柔声道:“哎,方才你说,那个周阳是位新晋道童?”
“是……是的。”温广嗅着那股诱人的香气,脑海里立即回忆起了与眼前的狐媚女妖共度欢好的美妙滋味。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内心又隐隐生出一股不妙之感。
尤其是宁九儿冰凉的小手,自下颌慢慢下滑到他的喉结,又在他的脖颈间轻轻摩挲。
让他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宁九儿媚笑着慢慢俯下身子,娇媚温柔地说道:“你都知道他是道童了……”
“那你告诉我,有哪条规矩禁止道童临幸杂役弟子?!”
宁九儿满面春风倏然变作狂风骤雨,反手狠狠拧住他的脖子,温广只觉脖颈上的力道愈发加大,呼吸困难,说不出一个字来。
“倒是你们两个,区区炉鼎也敢对道童出手,能活着回来非但不知感恩,还妄图报复,真是罔视门规!”
“该死!”
宁九儿的玉手瞬时裹上一层血雾,化作一柄锋锐的血刃,噗的一声穿透了温广的咽喉。
热血喷涌而出,生生溅在温衡脸上。
他惊惧无比,呆滞当场。
宁九儿舔了舔唇边的鲜血,绣口一张,温广体内的滚滚血气竟被生生抽出,尽数涌入她的口中。
瞬息间,温广竟被生生吸成了干尸!
这时候温衡终于回了魂,整个人吓得手脚发软,连裤子下都流出一阵阵热流,直接跌坐在地,拼命后退。
然而身后已是紧闭的洞门,他退无可退!
“九儿大人,饶了我,饶了我吧!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温衡哭喊不止,开始拼命磕头。
宁九儿款步来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洞府内烛火疯狂摇曳,宁九儿妖艳曼妙的身影变得如同妖魔。
不,她本就是妖魔。
只是那张秀媚的脸,让他们忘了她的本质。
温衡无比恐惧地望着眼前的宁九儿,浑身发颤,手足无措。
宁九儿的声音缓缓响起。
“更可恶的是,你们居然还想把本姑娘当枪使。真是…罪该万死!”
她抬起凝满血雾的小脚一踢,直接将温衡当场踹死。
后者看似健硕的身躯,宛如薄纸,连胸骨都塌陷下去一个恐怖的弧度。
炼气中期虐杀两名靠丹药强行步入超凡的炉鼎,易如反掌。
宁九儿拍了拍手,脸上又生出媚笑,好像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闹剧。
她叹惋道:“哎呀,真是的,又浪费了本姑娘两枚血河丹。还以为能再炼两头血奴出来,看来又得再物色了。”
“周阳那小子身上有秘密,炼气初期便可压制本姑娘一个炼气中期,我才不会得罪他。
正好提了你们的头,去松松他的防线,看能不能撬出点什么。”
宁九儿一念及此,两条柳般的秀眉便弯了起来。
“力奴。”
她清喝一声,一个赤着上身的壮汉走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脸色苍白,一双血眸格外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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