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李煜点头表示知道,无崖子这么说,显然是已经答应了,只是碍于长辈的脸面,没有明说而已。
这很正常,无崖子曾经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李秋水改嫁这事儿不提,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都有错;可那段正淳凭啥敢欺负自己女儿?这要是无崖子没残废,怕是早就打上门了。
“无,无量山空了,你,你便去,去天,天山灵鹫宫,寻你师伯吧。”无崖子气息微弱,断断续续说道。
“师父!”李煜握住他的手,将一股内力输入无崖子体内,却不防内力刚一接触,便如同撞上了墙壁,反弹回来,再仔细一探,原来无崖子已经经脉寸断,回天乏术了。
于是李煜急促说道:“师父,师姐的女儿,现在就在外面,您要见上一面吗?”
“不,不见。”无崖子声若游丝,几不可闻:“吾这鬼样子……照顾好……将吾葬在无量……”
一句话没说完,脑袋突然低垂了下来,再也不动了。李煜心中一紧,伸手摸他的脉搏,又拭下鼻息,俨然已经气绝身亡。
“唉!”
李煜叹了口气,俯身解开无崖子身上的绳子,将其身躯平放在地上,站立起来,看着无崖子的尸身,不知不觉间,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垂落。
一开始李煜上擂鼓山的目的不纯,却得到无崖子的倾囊以报,不免为之感动,也欠下了人情,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全了师父的遗愿。
对着无崖子遗体拜了三拜,整理了一下心情,李煜再度回到那个雄视天下的枭雄,迈步绝然的走出崖洞。
“殿下?”
洞外,众亲卫守护着洞口,见到李煜走出来,路修远凑上来,疑惑的问了一句。
“无事。”李煜答了一句,命亲卫退下,举起左手,将小指上的指环展示给苏星河看。
“啊?”
看到李煜手上所戴的指环,苏星河先是悲怆的叫了一声,紧接着便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口呼道:“拜见掌门师弟!”
见苏星河有动作,刚刚已经被苏星河重新收入门墙的函谷八友立即跟着跪下:“拜见掌门师叔!”
“师兄请起。”李煜上前将其扶起,交代道:“师父已经仙去,请师兄主持将师父收敛,停棺祭拜二十七日,孤到时会安排人马,尊师父遗愿,护送师父灵柩一路送往大理,安葬在无量山中。”
“孤还有要事脱不开身,必须去汴梁城走一遭,师兄你带着门人就在此地,守护师父灵柩,若有事端,可遣弟子去汴梁城内或汴梁城外黄河对岸的吴军兵营内寻孤,此乃信物,你且收好。”李煜手伸入怀中,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张A4纸,又取出一方核桃大小的私印,盖了上去,交给苏星河。
“是,谨遵掌门命令。”
交代了无崖子的后事,苏星河带着函谷八友自去收拾无崖子遗体;鸠摩智和段延庆见捉不了段誉,也讨不了好,再待下去怕是被吴王找茬,途生事端,索性打了个招呼,顺着来时的绳索翻上山崖离去。
那些被俘的星宿派弟子就比较惨了,已经躺在地上,摞成一块,原来是刚刚苏星河出来之后已经遵照无崖子吩咐,掌毙了他们,清理了门户。
李煜对着躲在人群之外的王语嫣招招手,示意其过来。
莫非吴王是要告知我表哥的下落了?王语嫣内心猜测着,满怀希望赶紧上前来,段誉见状苦笑了一下,也亦步亦趋的跟过来,李煜却恶狠狠的瞪了段誉一眼,一挥手,一道劲气打在段誉脚下:“不许过来!”
全然没有曾经对段誉的热情了。
这也难怪,以前李煜帮段誉创造机会去追求王语嫣,那是欠了他的人情,再加上看这个小蠢萌比较顺眼,但现在身份不同了,李煜现在是王语嫣的师叔,再看起段誉来,就像看见一头惦记自家水灵小白菜的猪,自然是哪儿都不顺眼。
我犯什么错了?吴王不是挺好说话的吗?段誉有些懵逼,停住脚步,站在原地发愣。
“吴王殿下,可是愿告诉我表哥的下落了?”王语嫣却没注意到段誉的窘迫,一颗心全放在了慕容复身上,开口脆生生的问道。
“叫什么殿下啊,以后叫叔。”李煜和蔼的笑着:“你十几岁时孤就认识你啦,当时便觉得你我有缘,干脆这样吧,你拜孤为义父如何?”
王语嫣怔了一下,面纱下脸色怪异,不自觉得后退了一步,开口迟疑的拒绝道:“殿下……请自重,家慈并未有改嫁的打算。”
“哈哈,误会了。”李煜笑道:“孤并未有那种龌龊想法,这其中的原因你并不知晓,待孤给你解释。嘿!那傻小子,孤让你上一边玩去,不许偷听,你没听见吗?”
顺嘴又警告了段誉一句,段誉撇了撇嘴,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扭过头,与正尴尬笑着的萧峰说话去了。
“里面那位已经仙去的老人,正是家师。”李煜指了指崖洞,解释道:“家师名号无崖子,是汝母的生父,汝之外祖,按辈分算,你称呼孤一声叔岂不是应该的嘛!”
“外,外公?”王语嫣面色大变。
PS:明天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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