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
“凉州民风彪悍,马场极多,一般是二三个汉子,便敢赶牧千头的烈马。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喊马的号子,作驱马之用。”
“年少时,吾曾游历过凉州,学得一些。还请诸位学我一番,用喊马的号子,或许能吸引那位凉州使臣。”
“军师,请喊。”十多条好汉,脸色也变得坚毅。
徐牧也一时表情认真,对于贾周的这个法子,他亦是认同的。
只见贾周清了口老嗓,蓦然间的怪叫,便炸在了耳畔边。
“呜咧咧咧咧——”
“列位,顺着路子往前走,同喊……”
“呜啊哇哇哇!”
“虎哥儿,你看着就行,莫张嘴。”
徐牧揉了揉额头,捂着耳朵退到一边。
……
“父王从小不喜欢我,母后有贡品甜橘,也不留给我吃。”
“小王爷,莫、莫讲了。”
几个护卫捂着耳朵,待发现面前的小王爷,终于唉声叹气不说话后,才算松了口气。
一个老护卫松开手之后,猛然间眼色变得凝重起来。
“有无听到?小王爷,你有无听到?”
“听个甚。”
“喊马的号子声。”
老护卫话音之下,在旁的几个护卫,也急急竖起了耳朵。不久之后,一个两个的脸色,都变得激动起来。
“小王爷,确是我凉州的喊马号子。”
“这定然是救援我等的人,知道我等留在眉县,才用了此计。”
“快,追方向!”
有护卫爬出地窖,将头伸向木窗,仔细地看着外头的物景。只是看了许久,由于风雪太大,都无法看得清楚。
“小王爷,认不出方向。”
“我早说了,像我这样的人,不会武功,又不懂排兵布阵,不讨喜天公的。”
探查的护卫抽了抽嘴巴,懒得回话了,又揉了好几番眼睛,继续趴着木窗探查。
这一下,他当真是看见了,在风雪之中,约莫有一帮子的人影,沿着街路,小心翼翼往前行着。
……
“主公,出巷道了。”贾周神色凝重,缓缓抬头。
徐牧也抬起了头,看着不远处的东城门。
守城的一千多义军,不过是负隅顽抗,粗糙的武器,惊恐的呼喊,隐约间注定了败局。
“若非是风雪太大,这帮子的义军,起事之后,很可能会马上离开内城附近。”贾周叹着气。
一切都来不及。
“主公莫非想救?”
徐牧摇头,没有万全之策之前,他不会动。何况,这所谓的大平国,估摸着已经变质,若当真是仁义之师,又怎会蛊惑百姓来填城壑。
“东家,附近有人动刀。”
这等的光景之下,有人动刀并不奇怪。但很快,那位探查而回的青龙营好汉,下一句话,便让徐牧怔在当场。
“我看得清楚,是一位公子哥儿带着人在厮杀,那公子似是不会武功,只哭啼啼拾了雪球,胡乱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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