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
这么美好而温暖的词,从这样一个冷血之人用如此冰冷如霜的语气说出来,瞬间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婧儿不由得嗤笑一声,
“我是肖寒的妻子,不劳你来娶。”
“你拜堂了吗?尚未拜堂,那就做不得数,自然可以成为我的妻子。”
婧儿咬牙,一个字一个字道:“除非我死。”
望着这双纯净得一尘不染的眸子,商无炀脑海中浮起山脚下的一幕:她手持长剑横在脖颈上,神色镇定地注视着与混战中奋力拼杀的肖寒,那时的她,神情便是这般的刚毅与执着。
陡然间,一股无名之火自心头滕然而起,双目中疾射出凌冽的寒光。
“啪”一声脆响,婧儿被他狠狠地一记耳光打得重重倒在了床上,顿时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地痛,一丝血迹从她唇角流出。
望着婧儿那惊惧的眼神,商无炀心中仿佛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将一只大手缓缓向她伸了过去,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开她额间一缕乱发,指背划过她面上被打的红肿的肌肤,薄削的唇角轻轻上扬,露出一副放荡不羁的刻薄来,喃喃道:
“那小子果然好眼光,武家千金秀外慧中,貌美如花,医术高绝,可惜啊,如今我看你们怎么拜堂。”
婧儿咬牙道:“你将他怎样了?”
“怎样了?呵呵,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否则就不好玩了。” 他的手捏住她瘦削的肩膀令她动弹不得。
婧儿从他眸中看到的是戏虐的味道,那种带着杀气的戏虐,这令她感到莫名的耻辱,她奋力挣扎。
“再动,信不信我杀了你?”
冰冷的话语和口中暖暖的气息一起吹到她的脸上。
婧儿果然不再挣扎了。她清楚地知道,她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你就这样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吗?好有风度啊。”
“是吗?”他松开了手,站直身子,看着面前的猎物,嗤笑一声,“别做无谓的挣扎,我商无炀软硬不吃。你不是不吃饭嘛,好,我就饿你三天。要不咱们试试?”
婧儿坐起身子淡然地看向他,无语,唇边是一抹无畏的笑。仿佛在说: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商无炀发现自己真的很讨厌看到她这种眼神,是无畏?是顽强?是挑衅?亦或是无视?这令他总有想打人的冲动。
“来人。”
先前送饭的丫头走了进来,“少主,雪莲在。”
他兀自盯着婧儿的眼睛,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不必给她送饭了。”
“是。”雪莲偷瞧了他一眼,不敢作声,默默将饭食收拾了端了出去。
空气沉寂了片刻。
“你为什么抓我?”婧儿问道。
“呵呵…”
他的笑如冰窖里透出的风,冷的让人心寒,“告诉你也无妨,只能说,你这只小麻雀运气不好,跳进我抓兔子的笼子里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商无炀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突然哈哈大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丢下两个字:“拆凤!”
听到他的脚步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耳畔,婧儿一片茫然,“拆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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