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低声说道:“不知娘娘可知川阳国血奴司铁面阎罗?”
颍妃身子微微一震,一抹奇怪的神色自眸中闪过,点点头道:
“嗯,知道的,沉香告诉我说,是血奴司发现了婧儿的身世?”
肖寒回道:“据说前几日此人两次潜入皇宫,只是未能得逞,我等前来便是提醒娘娘多加小心。”
“什么?”一丝慌乱的神情自颍妃眼中一闪而逝,柳眉微蹙,道:
“他们来做什么?”
肖寒回道:“恐其正是为了婧儿的身世而来。”
“少将军的意思是,他来寻我便是为了印证此事?”
肖寒恭恭敬敬额首道:“他不知从何处查知了娘娘十六年前产下女婴之事,便想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以此威胁婧儿为其所用,如今边关打了胜仗,川阳国后退五十里,血奴司已然对湘国采取行动,欲从我内部攻破,如今证据确凿,以防苗贺以公主之事为把柄,狗急跳墙,以此要挟娘娘听从他的指令,从而胁迫皇子,那不仅是娘娘和六皇子有危险,便是我湘国都岌岌可危了,川阳国诡计昭然若揭,今日我等冒死前来将此事告知娘娘,只因,苗贺今夜,恐将入宫。”
颍妃神色看似镇定,实则面色已微变,低声道:
“这皇宫内院,险要之地,只要本宫不出去,想必他也进不来吧?”
“哼哼 ,”肖寒冷笑一声,“他已来过两次了,但是都被宫内侍卫发觉这才知难而退,不过,从我探得的消息,恐怕很快他便会来的,以他的功夫,想进皇宫并非难事。”
“将军以为我该怎么做?”颍妃神色镇静,语声轻柔。
肖寒低声道:“苗贺两次潜入宫中未果,自然会对宫中的防守有所忌惮,如今宫内宫外都是侍卫把守着,那苗贺若想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但是无论何时,为了湘国,为了公主,您一定要咬住口,抵死不认,看他能如何。”
颍妃一双美目浮起一层淡淡地水雾,轻声问道:“婧儿她怎样了?可曾伤到她?”
武德轩将话接了过去:“娘娘放心,婧儿暂时是安全的,不过苗贺狡猾异常,若他印证了传言,便会将婧儿作为让娘娘低头的棋子,所以恳请娘娘莫要受到那老贼的威胁,决不能将十六年前的事吐露半个字,只有这样,老贼才会拿娘娘毫无办法,也没有任何理由来胁迫娘娘,更无法操控六皇子。”
说至此处,武德轩陡然双膝下跪,抱拳恳求:“娘娘,婧儿、不,公主的安危就在娘娘您的一句话上了。”
颍妃深吸一口气,眼帘轻扣,须臾,她徐徐睁开双眼,这一刻,眸中多了一份坚毅之色,弯下腰来,一双白皙纤手轻轻扶起武德轩,温言道:
“老哥哥,您和嫂夫人是我的恩人,更是婧儿的再生父母,我信你。我定当守口如瓶,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得婧儿周全。”
看到了颍妃眼中的坚定,武德轩心中百感交集,眼眶一红,抱拳道声:
“小民多谢娘娘。”这才站起了身。
肖寒低声说道:“娘娘莫怪,我等今夜冒昧潜入皇宫实是无奈之举,那苗贺武功高强且阴险狡诈,肖寒担心娘娘有危险,否则我等也不会甘冒杀头之险闯入娘娘寝殿。”
“好吧,那就有劳三位......”
颍妃话未说完,突然间,肖寒食指竖起在唇前,示意大家噤声,耳廓微微耸动,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来,显然是发觉了什么异样,三人迅速闪身躲到床边一张两丈多宽的屏风后,紧紧握住腰中佩剑,一时间,寝殿中气氛异样地紧张。武德轩感到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
肖寒如炬双目紧紧盯着屋顶,冷杉冲着肖寒连使眼色,抬手指了指屋顶,又指了指颍妃。
肖寒向颍妃送过去一个鼓励的微笑,悄然上前俯首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颍妃默然颔首,随即抬手指了指她的床。
肖寒即刻向冷杉使了个眼色,三人蹑手蹑脚闪身躲到了床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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