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辉道:“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他从怀中取出一条黄色的丝带递给茹鸮,道:“此物茹兄请收好,关键时候请将他扎在自己左手腕,我们便知是自己人。”
茹鸮接过丝带,笑道:“果然想的周到,那就多谢了。”
金子辉低声道:“血奴司大门出来向西五十步,一株老槐树下有个算命先生,那是我们的人,您有急事可以通知他。”
茹鸮颔首:“好。”
金子辉抱拳道:“子辉不便久留,这就走了,先生保重。”
茹鸮拱手回礼:“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告辞。”金子辉言罢打开南窗,飞身而出。
茹鸮眸色深邃,喃喃道:“肖寒,看你的了。”
他将丝带小心揣入怀中,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随即走到门前,拉开房门,冲着门外唤道:“妈妈,爷睡醒了,叫凤儿来。”
楼下传来妈妈那甜甜的声音:“哎,就来,就来。”
……
子夜的星空中,一轮满月将银色的光辉洒在大地上,温柔而恬静,就在这漫天星光下,一只灰色的鸽子悄无声息地在天空盘旋一周,扑闪着翅膀向湘国方向飞去……
天尚未亮,那鸽子便落在湘国少将军府后院的鸽子笼上,扑腾两下翅膀。一名家丁忙奔过去,抓起鸽子,从它的脚上拆下一根小手指般粗细的竹筒,将鸽子放入笼中,悉心地将食盆添满,这才疾步而去。
肖寒今日要上早朝,寅时便起了床,将朝服穿戴整齐,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夫君,记得用了早饭再去。”
身后传来婧儿温柔的声音。
他从起床到穿衣都轻手轻脚,生怕吵醒婧儿,谁知,婧儿还是醒了。
他有些歉意地看向她,走回床前,自责道:“还是把你吵醒了,我这就去吃饭,你再睡一会儿,不许乱动,这伤得好全了才能下床,知道吗?”
婧儿笑道:“别忘了,我也是大夫哦。”
肖寒昂头道:“别忘了,你这肚子刚受伤的时候,头一回还是我给缝起来的呢。”
婧儿道:“嗯,难怪不结实。”
肖寒笑道:“好好好,还是我的夫人医术高绝……”
突然,窗外传来家丁的轻声呼唤,肖寒一愣,道:“这么早叫我?”
婧儿道:“快去看看,是什么事。”
肖寒这才前去打开了门。
家丁将那小竹筒递给肖寒,道:“刚送来的信。”
肖寒“嗯”了一声,一边抽出竹筒中字条,一边走了回来。
见他面色凝重,婧儿问道:“飞鸽传书?什么事?”
肖寒看着字条,咬了咬下唇,道:“一个月内,白若兮就会动手。”
婧儿道:“一个月内?那你可得赶在她们之前行动,时间可来得及?”
肖寒突然冲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婧儿松了口气,笑盈盈,冲他竖起大拇指。
他对婧儿道:“有军师在,本将军可是如虎添翼啊。不过现在呢,你给我好好躺着,待我上了朝就回来陪你。婧儿聪慧,你再好好给我出出主意,不过,我还需要一批火炮。”
婧儿道:“商无炀整日跟屁虫一样地跟着你,你问他要便是。”
肖寒道:“他说过,如今山上铁矿足够多,山上火炮早就准备了不少,他说会让耿宇将火炮直接送去边关,如今他是生怕我丢下他呢,怎么也不肯回伏龙山。”
婧儿笑道:“你把苗家让给他,他一定听你的。”
“苗家?”
肖寒微微一愣,突然明白婧儿的意思了,苗贺是商无炀杀父仇人,苗贺虽死,但却是肖寒所杀,而苗家兄弟又布局险些害他丧命,旧仇未去,又添新恨,此仇不报非君子,既知他心思,索性随了他心意,倒也做个顺水人情。而且伏龙山离川阳最近……想到此,他满眼笑意,道:
“果然还是军师有主意,没错,待我回来就跟他谈谈。”
肖寒深情凝视着她,指尖轻轻滑过她温润的面颊,忍不住俯下身去,在她的小嘴上温柔一吻,道:“再睡会儿,啊,我走了。”
手指又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走出卧房,又将门轻轻关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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