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道:“哎,蓝儿,是我的。”
商无炀笑道:“你我兄弟,分什么彼此啊,哈哈,我的蓝儿长这么大了,居然没忘了舅舅啊。”
抱着蓝儿原地转了几个圈,满屋都是孩子欢愉的笑声,他小心翼翼将蓝儿放在地上。
冲着萧吕子施了礼,又将手伸向他怀中的晨儿,笑道:“晨儿也长大了,快让舅舅抱抱。”
萧吕子一扭身闪去了一边,一双黄豆眼瞪着他:“臭小子,你又来蹭别人家孩子抱,想抱就回家自己生一个去,晨儿嘛,你想都别想。”言罢扭头就走。
“师爷,师爷,等等我……”蓝儿又屁颠屁颠地追了出去。
商无炀讪讪地撤回两只手,一脸的委屈,肖寒却“哈哈”笑的停不下来,道:“我说啊,你想从他怀里把孩子抱过来?门儿都没有,连我这个做爹的都抢不过他,便是婧儿想抱孩子都要跟他说一箩筐的好话,否则谁也甭想。”
“可不是嘛,想抱孩子就自家生一个去。”婧儿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商无炀抱拳道:“义妹最近可好?要照顾两个孩子,可忙坏了吧?”
婧儿回了礼,说道:“您也看见了,再多的孩子也轮不到我忙呀,就是京城的药商会总有些事要做。倒是你,自从成为神龙军副统领之后,肖寒要你驻守伏龙山,又要挖矿,一定很忙了。”
商无炀露出一丝苦笑:“啥副统领?!不过是专职矿工头,顺带做个守山大王,我这民营到官营,虽说正规了,可是受人管了啊,失去了从前占山为王的乐趣。”
婧儿故作嗔怪道:“如今有妻有女,还不够你找乐子啊?阿琳的肚子可有动静?”
商无炀面上一红:“三个月了。”
肖寒大喜道:“哎呀,恭喜无炀兄,又要做爹了。”
商无炀大眼一瞪:“什么叫又要做爹?你又来提这个旧茬。”
肖寒感慨道:“好啊,好啊,自从五年前四国联手攻破川阳,白若兮举旗投降,如今五国和平共处,国泰民安,咱们兄弟的喜事也是连绵不绝啊。冷杉和阿鑫的儿子也一岁了,沈谷翼也有了一个女儿,如今就等你了。”
“呵呵,快了,快了。”商无炀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肖寒叹息一声,道:“五年了,也不知茹鸮和曼罗怎样了。”
商无炀道:“他们啊,好着呢,半年前曼罗托人带了封信给我娘,说她随茹鸮去了北赛,两个人仗剑走天涯,虽是居无定所,却乐得逍遥自在。”
肖寒笑道:“嗯,茹鸮,真性情也。”
……
夏日的傍晚,凉风习习,夕阳下的浓雾渐渐消散,熏染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
肖寒和婧儿坐在院中石凳上纳凉,桌上摆着葡萄和橘子。
肖寒剥了片橘子送到婧儿唇边,道:“来,酸儿辣女,回头再给本将军生个小小将军。”
婧儿笑着叼住橘子片儿,故作嗔怪地道:“你是想建一个肖家军吗?”
肖寒道:“嗯,好主意,如此想来,未尝不可啊。”
婧儿道:“好,那你自己生吧,好好努力,加油哦!”言罢起身要走。
肖寒一把拉住她的手,轻轻一拽,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双手紧紧拥着她纤细的小腰,调侃道:
“你丢下我一个人,我咋生?”
婧儿面上一红,道:“都是孩子他爹了还没个正形,我也是孩子他娘了,都老了。”
肖寒将头埋在她怀中,轻声道:“无论生多少个孩子,无论过多少年,婧儿,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年轻,最美丽的。每天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就是我人生最大的满足。”
婧儿娇羞一笑:“你当我是师父呢,总说些好听的话给我洗耳朵。”
肖寒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如夏日的烈焰一般炙热:“婧儿,肖寒从不打妄语,从第一眼看见你,你就扎根在我心里,无论是从前还是将来,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宝,永远!”
婧儿深深凝视着自己的夫君,目光如一池柔静的湖水,抬手轻轻抚摸他光洁白皙的面颊,柔声道:
“夫君,第一眼看见你,就注定了你是我一生的归宿,除了肖寒,我谁都不嫁。还记得第一次迎亲路上,我说过的话吗:‘婧儿生是肖寒的人,死是肖寒的鬼。君自奋勇杀敌,若得生还,婧儿与君拜堂成亲,若不得生还,婧儿必不苟活,下一世与君再续前缘’。如今,婧儿如愿以偿地成为了肖寒名正言顺的妻子,婧儿此生,无憾了。”
泪水从她眼中滑落。
肖寒亦红了眼眶,他轻轻点了点头,将她温暖的小手紧紧贴在自己唇边,哽咽道:“这句话,在那一刻便已经深深刻在我心里了,婧儿,谢谢你。”
一滴晶亮的泪珠坠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绽放出一朵透明的水花,宛若伏龙山草地上那朵傲然独立的一抹湛蓝,虽不起眼,却动人心弦。
他们长女小字蓝儿,便是来源于此。
肖寒紧紧拥着妻子的娇躯,唇边荡漾出一抹炫目的笑容,抬头仰望天空中那一轮满月,道:“婧儿,今天的月亮可真美啊。”
婧儿仰头看去,语声轻柔:“是,有你在,月亮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
……
一轮圆月高挂天宇,仿佛在静静地注视着他们,漫天星光从流淌的云层中跃出,一闪一闪,月光泻在院中,洒在他二人的脸上,身上,周身散发出一圈纯白的光环,圣洁而高贵。
……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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