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啊。钱哥。那小子好像是今年年初才来的一道湾子,听说他来的时候穿得稀奇古怪的,一看就不是咱们本地人,就是搁电视上也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打扮。当时正好有个公社时期仓库改出来的破木板房空着,那陈明晓就住进去了,平日里无亲无靠的。”
卜四也是想起来些什么。
“我今天早上好像也听一道湾子的街坊们说起,陈明晓在县城里面盘了个废品回收的门脸,还把市场会计的工作给辞了,八成是准备以后专门收破烂了。”
钱军挠了挠下巴分析着。
“要照你们这么说,他应该是个流落到咱们黎县的外乡人,而且特别能打。我看啊,搞不好他是在老家惹了事出逃来咱黎县的。如果真要是把你俩打死打残,他在这里无亲无故又是个捡破烂的,拍拍屁股搞不好又跑了。”
感觉自己越分析越有道理,把手中烟头往地上一丢狠狠的踩了几脚。
“就TM一个收破烂的,我还以为多大本事呢。咱们今天必须把场子找回来才行,否则传到邢老板那里去,就是我也面子上挂不住,毕竟你们两个废物是我的人。”
钱军略一思索之后,在两人耳边耳语一番后定下了计谋,卜三卜四皆是喜笑颜开。
“高!高!钱哥的计策实在是太高了!要是这么干,那陈明晓一准得吃不了兜着走!买卖也别想再干了!”
“就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一个外乡人也敢在黎县耍横?那就让他知道知道,在黎县里面惹了我钱军的下场!”
......
刘家义对陈明晓所开的废品收购门脸记忆深刻,一路向县城东方向小跑着近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两人未来的事业根据地。
喘着大气将门锁打开之后,一个三十多平米四房间的门脸便出现在了他面前。
屋子里面被陈明晓打扫得颇为干净,可整个屋子空荡荡的连杆秤都没有,惹得刘家义苦笑连连。
也亏得刘家义能说会道,很快和门脸的四邻挨个打了一遍招呼,并且从中借来了一杆枣木秤,这就算是正式开张了!
其实有不少百姓在过往之间早就见到了这一处门脸,但见着大门锁着,也不知道收破烂的什么时候回来。
所以在刘家义开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陆续便开始有人凑上来询问。
“收破烂的,破柜子收不收?”
“收破烂的,废报纸和纸壳子收不收?”
“......”
刘家义也没想到生意上门得这么快,当下咧着嘴笑了起来。
“收!都收,无论是破铜烂铁,还是家用电器,我们这儿就没有不收的!柜子我晚点去看看,来,报纸我给你称一下......四斤二两高高的啊!一共两毛一,来!”
平日里这些报纸要么引燥坑,要么揩腚用了,哪儿想着能换钱用啊!
收过由刘家义递过来的毛票,前来卖废报纸的百姓一个个全都是喜气洋洋的。
除此以外还有些攒了好多铁钉子和锈铁丝的破烂,也全都被他低价收了下来。
“废铁一块二一斤,一共一斤半,正好一块八!”
就在这时,钱军带着卜三卜四在内的一群人正朝着门脸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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