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渠让捅了捅赵正,眼神暧昧:“此次封爵,你可得敬殿下一杯……”
赵正当然知道,功表是都督府上呈兵部的,里面怎么写,官职爵位怎么赏,是凉王殿下在吐谷浑谈判之时百忙之中抽身,亲自参详的。
但赵硕却不领这个情,直摆手道:“与我无甚关系,元良能封爵,是安郡王的功劳。”
给赵正什么赏赐,凉王思虑了很久,原本是担心朝中纠葛,太子从中作梗。给赵正个实职更加稳妥,日后再有大功,再行请赏。但安郡王赵末及时送来了一封书信,让他定下了心思。
赵末极力主张大赏,而且料定陇右军争,朝中争议不会太大。正值用人之时,陛下又是行伍出身,只要赏功册表呈上,他定全力支持。
赵硕知道,安郡王随陛下征战二十载,他对陛下的了解有独到之处。他若是这么说,就一定是有恃无恐。于是安心表功,至于怎么定夺,就交给朝堂。
没想到兴庆皇帝加了码。
原本赵硕只为赵正讨了子爵,谁知陛下大手一挥,直跃两爵,让赵正凭空飞升,成了伯爵。
敕书到时,王渠让一边抄,赵硕一边疑惑。安郡王却只是捻着胡须笑笑,凉王殿下,往后的路还长,二郎你且学着这平衡之术……
赵正连干三碗,赵硕也一一应了。让人把赵吉利几人也都喊了进来,只见几人身材魁梧,孔武有力,便哈哈大笑,直言道:“有平凉在,凉州便有了屏障,从此无虞。”
几人诚惶诚恐,又连连敬了几碗水酒。赵硕高兴,竟是喝醉了过去。
王渠让扶着赵硕去了卧房歇息,众人一起跨出了都督府的门槛。赵正正吩咐几人去租车回家,却听身后有人招呼。
王渠让追上前来,对赵正道:“殿下喝多了,但还有一事未说。”
“团练营的事?”
王渠让点头,“团练营事关凉州军事根基,殿下既是用了你的兵策,也赋权与你。营地、军资等一应造价以及人事、调佣等事,便也交予你了。”
“都督府不参与?”赵正心想别的倒是好说,人力调用可以找四县徭役,但造价这块可是个棘手的数据问题,偌大个都督府,也不给个会计之类的。
“瞧你这话说的!”王渠让气笑了,“元良如今不是都督府的人?方才领了都府司兵之责,怎地这一会儿出门就忘了?”
赵正恍然大悟,此时此刻,他已然和王渠让一般,是正牌翔鸾阁人士了。
“哈哈哈哈,元良一时不察,王长史莫怪!此事我自尽心竭力。只是府库钱财调用,还望长史大开便宜之门!”
“好说!”王渠让拱拱手,“若有差使,定全力施为!”
赵正也行了一礼,便即告辞离开。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都督府出来,在凉州城里又逛了半日。赵正原本想直接回平凉,但赵吉利几人却不依,好不容易来一趟凉州府,怎么说也得去逛逛。
赵正心说这有什么逛的,抬眼一瞧,却见左近一间“红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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