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发干县一处贫穷的陋室内,未来生擒关二爷,身为江表十二虎臣之一,如今年仅十七岁的潘璋,此刻却为了自己接下来的生计发起了愁来,按照汉代的年龄计算,他已经算是一个大龄待业青年,现在却没有工作,依然在家啃老,这让他颇为汗颜。
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如此以来,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因此,潘璋那当了半辈子大头兵没有什么积蓄的父亲,自然对其的态度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到了看到潘璋就忍不住要数落他的地步。
这晚,两父子又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开始友好交流起来。
“你这个混小子,你爹我像汝如此大时,就已经跟着孙坚将军东征西战了,孙将军用兵如神,战无不胜,你爹那时候别提多威风了。”潘璋之父数落了其一句后,砸吧了两下嘴,似乎缅怀起往昔的峥嵘岁月,眼神向往之间,嘴吧也不由大大的咧了开来。
“哎,只是可惜,天妒英才呀!孙将军征战一生,难尝败绩,却想不到在阴沟里翻了船,死于贼将黄祖之手。”可接着,想到了孙坚的早逝,潘璋之父深深的向往又转变成深深的遗憾:“孙将军一死,你爹我的兵也就当到了头,不然也不会天天和在汝这混小子一起在家中挨饿。”
“要是孙将军不死,凭借你爹我为其立下的功劳,把你带入军种也不算什么难事。”潘璋之父又深深的叹息一下后,看向也同样面露可惜的潘璋:“汝小子虽混,但还是倒有有几分行军打仗的悟性,若能从军的话相信以汝的本事,在军中不难出头。”
“孙将军已经人死灯灭,如今还提这些做什么。”潘璋嘟囔了一声,显然天天被父亲数落没有一点点怨气那也是不可能的。
“汝还敢顶嘴!”潘璋之父上前就往潘璋屁股上用力踹了一脚,气呼呼的说道。
“爹,您消消气,儿错了!”潘璋不敢顶撞,连忙跪地认错。
“儿子……?”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片刻之后潘璋之父也消了,看着自己跪在地上年轻的儿子,不知为何,一个年轻人英武的身影从他脑中闪现出来,使得他浑浊的双眼猛然为之一亮:“对了,孙将军虽然死了,但是他的还有公子孙策呀!”
“我曾经见过孙公子,他不仅生的相貌堂堂,还颇有勇武,极类孙坚将军,想来也必然会做出一番不下于孙将军的功业的。”潘父连忙将儿子从地上拽起,激动的抓住他的肩膀连道:“如今,算算日子,孙坚将军的孝期也该过了,孙公子可能正在招兵买马,你何不前往依附?如此必可富贵一场。为父也好沾沾汝的光呀。”
“孙策……?”而潘璋听到父亲所言,双眼不由得也为之一亮,他紧紧攒紧双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这样吃不饱的苦日子,我一日也不愿再过了!”
一时之间陷入了遐想之中。沉思之中。不由得两眼一亮。拳头紧握。
而位于庐江舒县与发干县相距甚远的一处巍巍学府中,同样有一个青年正在为自己的前程而烦恼不已。
“公瑾,如今你我二人学业已成,不可久居学院。”一个消瘦的青年颇为烦恼的样子,不停向身旁的同伴大吐苦水:“唉,天下虽之大,然,不知何处乃蒋干之容身之所呀?”
“子翼兄,何须如此烦恼?你我二人同窗一场,在这舒城地界,我周瑜还能让汝露宿街头不成?”蒋干身旁,一名英气勃发与孙策不相上下的俊俏青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笑呵呵的调笑起前者起来。
与孙策英勇无畏的气质不同,这名俊俏青年却更偏向于英姿飒爽,带着儒雅和亲切,让人只是看着便能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汝出身于官宦之家,富豪之名享誉庐江,却是不差干这一间屈身之陋室。”蒋干却摆摆手,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然,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寄人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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