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清雅幽静的寝室,正中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榻,粉红的幔帐从屋顶垂下,将床榻围成一个小天地。
空气中浮动着一股兰花香,徐宁忍不住嗅了嗅,脸上顿时露出一种享受,这显然是个女子的闺房,徐宁登时便心虚起来。
刚刚从时空门出来时,他便莫名的出现在这里,倒是没摔什么跟头,可看着房间的布置,徐宁情愿被扔在荒郊野外。
这里不清楚到底是哪里,若是在长安的话那还好说,只需亮明自己的身份,顶多就是费些口舌,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可若是不在长安,那就彻底搞大发了,就这破时代的讯息,估计泾阳侯的名字,连长安都没出去呢!
他要说是泾阳侯,不得让人家活活打死才怪呢!
里面的房间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换衣服,徐宁的嘴巴,顿时惊的微微张大,这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了。
这时候,要是有人突然进来,看到他这么个年轻帅哥,里面还有女子在更衣,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徐宁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仔细的听着里面,似乎并没发现他的存在,于是,便悄悄的拉起箱子,准备溜之大吉了。
“青儿是你吗?”
然而,一只脚刚刚抬起,里面就顿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透着股温柔,细声细语的,似乎年岁不大的样子,但却还是让徐宁吓得脸都白了。
才抬起的一只脚,硬是举在空中,半晌都不敢落下,生怕落下去,就会引得里面的女子出来似的。
可一回头时,那原本在里面更衣的女子,还是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肤白如玉,容貌清秀,眉眼似月牙儿般,从里面出来时,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徐宁看的眼都直了,那只抬起的脚,也终于被放了下来,一脸尴尬的道:“那…那个我走错了你信不?”
“你是谁?”
面前的女子,大约也就二八年华,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闺房里,竟然会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微微的愣了一下后,那月牙儿似的眼眸,当场便冷了下来。
“说了啊,我走错了!”事已至此,徐宁知道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放下手上的箱子,认真的冲着女子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会走到这里,不过,我马上就走…”
说完了这话,趁着那女子还在愣神时,便赶紧拎起箱子,就想赶紧离开,可刚刚才踏出一步,便听的那女子冷冷开口:“如此轻巧,你当真以为走的了吗?”
“讲道理行不行?”原本已经转身就走的徐宁,听到身后女子的这话,登时便无奈的停下来,转身望着已经面若寒霜的女子道:“都说了走错了,要不我给你道个歉吧!”
说这话的时候,果真就放下箱子,冲着那女子微微的躬了躬身,一脸诚恳的道:“对不起,行了吧!”
面若寒霜的女子,顿时被气的浑身乱颤,紧咬着牙,攥着一对粉拳,那原本好看的月牙儿眼眸里,瞬间水雾弥漫,下一刻,泪珠儿便跟断线的珠子般的滚落。
徐宁整个人都傻了,目光惊愕的看着女子,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明明都道了个歉的,咋看起来就像是被自己给欺负了呢?
“那个…你先别哭成吗?”徐宁的心里,此时当真有些惧怕了,此时的这场面,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万一有人冲进来,那他浑身是嘴都没法说清了。
“出去!”然而,那女子却根本不听徐宁的话,胸口微微的起伏着,泪珠儿跟黄豆粒似的,从白皙的脸颊不停滚落,目光狠狠的瞪着徐宁,恼羞成怒的道。
“那能先告诉我,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吗?”徐宁看着面前的女子,似乎并没叫人的打算,顿时便希冀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十分作死的问道。
“滚!”果然,听到徐宁这作死的话,面前的女子,顿时气的脸色煞白,几乎是冲着徐宁咆哮着开口。
一个滚字说的荡气回肠,显然是真被徐宁气到不轻!
徐宁那里还敢废话,转身便拉起箱子,急匆匆的便要离开,可刚走到门口,就被闻讯而来的两人给挡在了门口。
其中的一人,乃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身锦衣华服的打扮,面相俊雅,但徐宁总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可还没等他开口,那锦衣少年,却先一步惊愕的开口道:“泾阳侯?你不是失踪了吗?怎地会出现在这里了?”
“失踪?”徐宁听到这少年的话,当即便是一愣,他不过是才离开一会儿的时间,犯不着用失踪来形容吧,再说,这么快的时间,就从侯府传出来了?
可这话才落下,徐宁便突然发现了一件严重的事情,现在竟然是白天!
他从时空门消失时,才是大唐的入夜时分,然后,在家里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半小时,怎么就突然到了白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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