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年间,他花费了很大的心血,将自古以来的算经,全部汇编成一书,然而,这部算经却是他一笔一划,全部雕刻在竹简之上。
自去年编著完成后,便一直放在家里吃灰,他倒是也想将算经印刷成书,只可惜,却始终没有这么好的纸张!
如今,听的徐宁说,要拿这么好的纸张,用来课堂书写时,便大概能猜到王孝通心里有多痛了!
其实,不光是面前的王孝通,便是身后的八名儒生,听到徐宁这败家子的话,表情都有些不对了!
跟王孝通一样,弘文馆里也有很多的孤本,都是好不容易收集来的,好多的孤本,甚至都缺了很多内容,盖因为,搜集到的时候,有些竹简都已经脱落丢失了。
这几年,弘文馆也在想着将剩下的孤本印刷成书,只可惜,要做出符合印刷的纸张,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而今,看到徐宁拿出的这些纸张,眼前的八名儒生,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弘文馆里的那些孤本,至于徐宁说的课堂书写,直接就被他们忽略掉了。
开什么玩笑,要是他们真听了徐宁的话,拿这些纸张练字,恐怕弘文馆的先生们听到了,都会指着他们脊梁骨骂死他们的。
“那怎么办?”徐宁听着王孝通跟儒生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感觉自己快成了罪人,要是那些孤本再损坏一点,那自己就妥妥成千古罪人了。
徐宁的这话落下时,王孝通跟儒生们,便顿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目光不时的面面相觑着,但就是没一个人张口说话。
徐宁便赶紧将一摞纸张收起来,那么多的孤本,跟自己又有啥关系,这些纸张可是花了钱的,用在格物院他不心疼,但要用来印刷那些孤本,那就另当别论了。
王孝通跟儒生们的意思他懂,可那么多孤本,要真是印刷起来,这点儿纸张肯定不够的,难不成,还要让他继续带纸张过来?
“既然怕浪费,那我就带回府上去了啊!”王孝通跟几名儒生,到底是读书人脸皮薄,徐宁便趁着几人犹豫时,赶紧就卷起纸张,招呼了尉迟宝琳离开。
反正此时也已经快傍晚了,皇城也该到了撵人的时辰,不趁着这个时间溜之大吉,还要等着王孝通他们张嘴不成!
“小宁这是为何啊?”尉迟宝琳的马车,就在皇城外等着,等两人上了马车后,尉迟宝琳这才冲着徐宁,一脸不解的道:“这些纸张虽然精贵,可对小宁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啊!”
尉迟宝琳显然有些看不懂徐宁,明明纸张都要浪费在课堂,可听到用处更大的印刷时,徐宁反而变得小气了起来!
按照他尉迟宝琳的意思,这些纸张便直接送给王孝通他们了,反正是顺水人情的事,还能给徐宁博来一个儒家们的好名声呢!
“宝琳兄,那些孤本可不是只有一两本的啊!”徐宁明白尉迟宝琳的意思,也知道尉迟宝琳是为了自己考虑,因此,便冲着尉迟宝琳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道:“如果答应了下来,那以后就是后患无穷了啊!”
这是徐宁的肺腑之言,他在弘文馆里,能认识的人,也就是那个虞老头了,虽然心底里喜欢这个怪老头,可也没喜欢到主动倒贴的地步。
拿自己的东西上去倒贴,那不叫好名声,那是纯粹的下贱!
当然了,王孝通的那本缉古算经,他倒是可以提供纸张的,毕竟王老头如今也是格物院的人,就算倒贴,最后还是格物院落了好处了!
听到徐宁的这话,尉迟宝琳的脸上,顿时便露出恍然之色,随即,微微的叹口气道:“某家倒是没想到这些!”
“若是你能想到这些,就不再是宝琳兄了!”看着尉迟宝琳叹气的模样,徐宁顿时用肩撞了一下尉迟宝琳,随即,便冲尉迟宝琳问道:“对了,今日怎都不见处默兄他们啊?”
“处默他们从小宁离开那日,便没再来格物院了!”
“这是为何?”
“好像是一直在翼国公府上呢!”
“翼国公病情又加重了?”听到尉迟宝琳这话,徐宁登时便张大了嘴,一脸惊讶的模样,可心底里却有些纳闷,既然秦琼病情加重,为何李世民都没向他提起呢!
“应该不是吧!”听到徐宁的这话,尉迟宝琳的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因为自家阿爷的缘故,两家其实都不怎么来往的,因此,便也就无从得知,秦琼的病情详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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