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工部也太不要脸了,仿制铁炉,仿制铁锅他都可以理解,无非就是赚点外快,可这高脚桌椅也不放过,就有点无耻至极了。
徐宁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这些东西他也没想过,不准任何人仿制,可最起码事先得跟他打声招呼吧!
就这么不声不响的仿制出来,现在又堂而皇之的摆到他的面前,竟然还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徐宁真想一巴掌呼死段纶!
“啊,格物院里又有好东西了吗?”听到徐宁这明显讥讽的话,段纶是不知道装傻还是真没听懂,竟然露出惊讶的神色,望着徐宁道:“段某没听工匠们说起过啊!”
段纶的这话,差点没把徐宁气晕了,这特喵真的无耻,合着格物院做一样东西出来,将作监这里就要立刻仿制出来,都不带观望一下的。
“段尚书,你这么无耻,你家里人知道吗?”徐宁气的有点翻白眼,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这才喘匀了气,望着面前笑呵呵的段纶说道。
听到徐宁的这话,段纶本想接茬的,可突然发现,这话他无论怎么回答,最后自己都是无耻的,于是,便干脆张嘴大笑了起来道:“泾阳侯切莫气恼,其实段某这么做,也是为了泾阳侯好啊!”
徐宁顿时被段纶的这话给气笑了,仿制他的东西不算,结果,这么做全是为了他好,于是,便耐着性子,望着段纶道:“是吗,那倒要听听,段尚书是怎么个为了我好!”
段纶便轻咳了一声,微微的眯起眸子,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昨日段某接到了陛下旨意,陛下要将作监那里,全力配合泾阳侯的格物院!”
“然后呢?”段纶说的这话,徐宁早就已经猜到了,要不然,今日一大早的,他也不会叫程处默跟尉迟宝琳两人,跑将作监搬东西了,只是,他有点好奇的是,段纶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然后段某就想着给泾阳侯分担一点!”段纶的眉头,微微的皱着,眯着眼望着徐宁时,忽然叹了口气,一副惆怅的语气道:“听说泾阳侯这次要做的事很多,肯定是忙不过来的,陛下既然都说了全力配合,那段某就不能袖手旁观的!”
听到段纶的这话,徐宁顿时深吸了口气,望着面前的段纶,咬着牙道:“所以,段尚书就下令,不准将作监将任何东西给格物院是吗?”
“没有啊!”听到徐宁的这话,段纶当即便脸色一变,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冲着徐宁道:“这绝对是误会,陛下都已经下了旨,段某岂敢在这事上从中作梗呢!”
“没有就好,既然这样,那我这就叫人去将作监搬东西吧!”徐宁知道段纶在故意喊冤,若没有段纶下令,将作监岂敢阻拦,而且,段纶都给他煮了羊肉,大概猜到徐宁会过来吧!
果然,听到徐宁这话,又见徐宁作势要走,段纶登时站起身来,将徐宁重新按到椅子上,一脸讨好的笑道:“泾阳侯稍安勿躁,且听段某说完不迟,你看这羊肉都炖好了,段某还备了一壶好酒呢!”
“段尚书还是有话直说吧,我时间真的很紧!”徐宁就知道段纶会阻拦他,于是,重新落座后,便直接冲着段纶开门见山的道。
“好,那段某就直说了!”大概是真看出徐宁很着急的表情,段纶当下也不废话了,眼眸微微的眯着,望着徐宁道:“段某的意思是,能不能把铸造的这些苦力活儿,留给将作监这里呢?”
这话落下时,不等徐宁开口,便开始帮着徐宁算起帐来,徐宁接下来要批量铸造犁铧,需要的工匠还是原料这些,都将不是一个小数目的。
而格物院那么大点地方,自然比不上将作监的院子,最重要的是,将作监里什么都全,若是徐宁同意,直接就都省了来来回回的搬运东西。
这便是今日段纶将徐宁逼来工部的原因,羊肉跟酒倒在其次,主要是想给徐宁展示一下,将作监仿制出来的铁炉跟锅,没了徐宁在旁指导,将作监一样可以做的更好!
听到段纶的这话,徐宁的神情,顿时有些犹豫起来,这其实也是他思考过的问题,格物院毕竟不是将作监,整天的黑烟滚滚,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而如果答应段纶,将这翻砂铸造的粗活,让给将作监来做,今后倒是省却了许多麻烦,也在某种意义上,形成了一条流水线!
徐宁当下便答应了下来,只不过,目光望着段纶时,却微笑着开口道:“段尚书肯定不是白做的吧!”
“泾阳侯这话就见外了!”听到徐宁的这话,段纶当即便脸色一正,冲着徐宁道:“都是为了陛下做事,岂能斤斤计较这些,就给段某一成吧,再多可别怪段某翻脸啊!”
徐宁当场便气的站起身,姓段的果然无耻,竟然开口就是一成,哦,光是铸造犁铧的一成的对吧,不过,那也是不成的啊!
于是,瞪大了眼睛,针尖对麦芒的吼道:“你怎么不去抢啊,一成?告诉你,再砍一半,不行就让陛下做主!”
“成成成!”段纶到底还是不敢坚持,这事儿本来就是私下做的决定,如果上升到陛下那里,乐子那就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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