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重要的是,这些钱还没到达长安,就已经有很多窟窿等着填补了,关中的日益见长的粮价需要平抑,各处的官道需要修缮,还有开春后大军的粮草辎重!
没钱,当真是没钱啊!
“不能因为一句没钱,就放着这么好的东西不用吧?”尉迟恭的脸色,此时完全的沉了下来,拳头紧紧的攥着,就跟和谁赌气似的,喘着粗气说道。
身为一军的统帅,尉迟恭自然是早就见惯了生死,可明明知道,一旦装备这东西,会大量减少士卒们伤亡,尉迟恭岂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呢!
“可这是事实啊!”房玄龄一脸的苦笑,冲着黑脸的尉迟恭,无奈的摊摊手道:“房某现在是恨不得一文钱当两文钱来用呢!”
“陛下,你说呢!”尉迟恭没理会房玄龄的哭穷,目光转而却望向旁边的李世民,粗声粗气的道:“要是依着房尚书的意思,恐怕再等十年都未必有钱的!”
尉迟恭的这话,说的那是毫不客气,丝毫都没给房玄龄面子,而房玄龄闻言后,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旁边的杜如晦一个眼神,就识趣的闭上了嘴!
“敬德切勿急躁啊!”李世民其实也有些为难,按照他的想法,当然是想将这些甲胄,批量的锻造出来,可房玄龄说的也是事实,因而,只能是叹口气,先安抚是暴躁的尉迟恭来。
“某家怎可能不急呢!”尉迟恭的性子,就属于是那种暴躁性的,一旦暴躁起来,那是谁的面子都给了,因而,听到李世民的这话,当场便嘿的一笑,说道:“某家也不指望户部了,但陛下前些日子,不是跟泾阳侯弄了个化肥厂跟那转头犁吗,这笔钱总该不归户部管了吧?”
化肥厂的事情,自然现在是众所周知,被尉迟恭当面提起来时,倒也不显得突兀!
只不过,尉迟恭这话落下,没等李世民开口,房玄龄却已经是坐不住了,直接冲着尉迟恭道:“敬德将军,那笔钱可是有大用的…”
然而,房玄龄的这话还没说完,尉迟恭就已经冷笑起来,怒气冲冲的道:“房尚书这是什么意思,户部的钱你要管着,现在还要管到这笔钱了吗?”
“敬德将军此话何意?”房玄龄也是有脾气的,被尉迟恭当面指责,当下也来了脾气,冲着尉迟恭就怒道:“房某可是一心为国,难不成,这笔钱还是房某要私吞了不成?”
“那你的意思是,某家这就不是一心为国?”尉迟恭一听房玄龄这话,当下便一拳砸在大腿上,气冲冲的瞪着房玄龄,怒吼道:“合着军中的儿郎,都跟你姓房的无关,死了伤了,你姓房的都无关痛痒是不是?”
“一派胡言!”房玄龄到底是读书人,此时,听到尉迟恭这歪曲的话,气的当场脸都白了,手指颤抖着指着尉迟恭道:“房某何时说过,军中儿郎的死伤,跟房某毫无关系了?”
“够了,你们这是当朕不存在吗?”听着房玄龄跟尉迟恭争吵不休,李世民也跟着气的脸色发白,直接便将土豆扔到炉子上,冲着两人吼道。
然而,李世民的这一嗓子,没把尉迟恭两人吓到,却把徐宁给吓了一跳,刚好扔出的土豆,滚落到了他的怀里,直接便惊的站了起来。
结果,刚刚还在争吵的两人,立刻便安静了下来,在场的几双目光,全都齐刷刷的望向了他,李世民更是叹了口气,望着徐宁道:“方才朕就见你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李世民的这话落下时,旁边的杜如晦,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他倒是没注意到徐宁方才的表情,不过,听陛下这么一说,顿时便好奇了起来。
“也没想什么事啊!”被李世民当场看穿,徐宁顿时尴尬的挠挠头,看着齐刷刷投来的目光时,只得又叹口气,重新坐下来道:“不过就是在想,为啥大唐总是没钱呢?”
徐宁的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是禁不住微微一愣,而李世民的嘴角,却是微微一撇,目光饶有兴趣的望着徐宁道:“哦,那你可是想明白了?”
“有点想明白了,可就是不知对不对!”听到李世民的这话,徐宁不由微微一笑,目光看一眼旁边的房杜二人,转而,便望着李世民道:“大唐的收入都指着百姓,可百姓呢,又实在是太穷了…”
这话不是徐宁说的,而是刚刚房玄龄说的,因为关中大旱,今年的赋税减半,所以,府库依然是没钱,就这么简单!
“你…你在说什么啊!”然而,徐宁的这话落下,在场的几人,脸色都是齐刷刷的一变,目光都变得有些惊恐起来,旁边的尉迟恭,更是冲着徐宁不由大吼起来。
等吼完了徐宁,便又冲着徐宁拼命的递眼神,那意思再是明白不过了,当着陛下的面说这话,这不明摆着在找死吗!
“让他说下去!”李世民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然而,却还是强忍着怒火,目光望着徐宁说道:“朕倒是要听听,朕是如何压榨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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