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向与尉迟恭不和的秦琼,此时,也忍不住冷笑一声,附和着尉迟恭道:“户部如此大费周折,从河南道运粮,好不容易压了粮价下来,若是再让那些人哄抬了粮价,岂非这一切都白做了?”
“怎么就白做了?”李世民他们不敢怒怼,可面对其他人时,他们便又侃侃而谈起来,目光瞪着说话的尉迟恭两人,不由冷声说道:“这不过是陛下的猜测,难道还真就会发生吗?”
这话落下时,便又有一名老大臣当场冷笑一声,怒目而视着尉迟恭两人道:“那按你们的意思,即便搭上那些损耗,也要舍近求远,跑去河南道运粮不成?”
“这可不是某家的意思!”尉迟恭的脾气暴躁,一旦犯了脾气,那真就谁的面子都不给,耳听的两名老大臣,将矛头都对准了他,当下便气的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道:“你们说这话前,为何不去问问那些粮商,到底是谁逼得户部去河南购粮的?”
“直娘贼的!”尉迟恭越说越气,当场便指着面前的一名老大臣,怒不可遏的骂道:“某家瞧你这话,当是得了不少那些粮商的好处吧,竟然还在大言不惭,某家问你,去年粮价暴涨时,你可出来说句话吗?”
面前的老大臣,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可面对尉迟恭的询问时,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去年粮价暴涨,在场的诸位,可都没说过一句话的。
“没有是不是?”看着面前的老大臣,只顾着抖动身体,尉迟恭顿时气的冷哼一声,目光转向另一边的一名老大臣,继续怒气冲冲道:“方才陛下问你们,敢不敢保证,那些粮商不会再次涨价,怎么一个个都变得哑巴了?”
“是压根不敢保证吧!”尉迟恭冷笑着,目光从几名老大臣的脸上一一扫过去,不由嘲讽起来:“反正这事儿和你们无关,即便到时涨起来了,那也是百姓在遭罪,你们顶多也是叹口气罢了!”
“粗鄙,满嘴污言秽语!”被尉迟恭当着百官的面,指着鼻子怒骂,终于有个老大臣受不了了,直接便浑身乱颤的冲尉迟恭道:“去岁粮价暴涨,那是该户部去管的,难道老夫还要越权去管吗?”
“真是放屁!”尉迟恭脾气上来,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听到老大臣这话,当场便毫不客气的道:“你也知道是户部在管,那方才怎么说的那么欢,方才就不是户部管了吗?”
房玄龄简直都要笑死了,之前他可是被尉迟恭怼过很多的,每次都能把他气的浑身哆嗦,恨不得都能跟尉迟恭拼命。
可这会儿,看着几个老大臣,被尉迟恭骂的脸色铁青,浑身乱颤时,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感觉尉迟恭突然都变得亲切起来了。
面前的几名老大臣,都快被尉迟恭气疯了,浑身乱颤,身体都在剧烈的摇晃起来,后面原本闭嘴的一众门生故吏,眼见的这种情况,立刻便又吵闹了起来。
朝堂上,顷刻间便陷入了混乱当中,尉迟恭、秦琼还有程咬金、房玄龄等人,纷纷都加入了进来,到后面时,孔颖达、颜师古这些儒学大家,也被迫加入了进来。
李世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完全都黑成了锅底,眼见着局势开始失控,尉迟恭都已经抡起了拳头,李世民直接便猛地一拍案几,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当这里时什么地方,眼里还有朕吗?”
这话落下时,便又指着抡起拳头的尉迟恭,气的脸色发青的道:“敬德,你这还将朕放在眼里吗?”
周围吵闹的人群,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目光诧异的望着尉迟恭,再望向上面的李世民,表情便一点点怪异了起来。
好家伙,陛下这都气成什么样了,竟然还称呼的这么亲热,这不明摆着,就是在偏向尉迟恭嘛!
刚刚吵闹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表情怪异的退到原位上,片刻的时间,乱糟糟的场中,便只剩下了那几名老大臣。
“几位爱卿就先回去吧!”看着刚刚吵闹的现场,终于安静了下来,李世民这才微微叹口气,冲着几名老大臣道:“你们年事已高,这种事还是交由户部来处理吧!”
“老…老臣明白!”李世民的这话,虽然是和颜悦色的说出,然而,听在几人的耳中,却是不由内心一惊,这意思,难道还要他们告老还乡不成?
没有人在这时候,还敢出来说话,在场的人,也都不是傻子,焉能听不出来,陛下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只不过,目光望向那几名老大臣时,心里却是微微一叹,明白事情原委的,心里便不由叹道:“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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