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某家苦心吗?”
“小侃可是某家的独子啊!”
“那些可是梁贼的人,反正都是要宰了的!”
军营里乱做一团,程处默几人,脸色阴沉的守在营帐门口,而在他们的对面,则是同样脸色阴沉的几十人, 都是这次同来的高府家将们。
徐宁到的时候,两波人就这么对峙着,一个个目露凶光,剑拔弩张,一副随时准备拔刀的架势,而在程处默等人身后的营帐里, 高甑生几近哀求的声音, 断断续续的从中传出。
“各位今日若敢踏前一步, 那就休要怪某家动刀了!”程处默的一手按着刀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高府家将们,声音冷冷的,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形象,全然换了个人似的。
“小公爷若执意如此,那就莫怪某家们了!”听到程处默这话,高府的一众家将,顿时手按向刀柄,冷冷的开口说道。
若是放在平时,他们见了程处默这些将二代,多半都是恭恭敬敬的,但现在关乎小主人的性命,他们便没了平日的恭敬。
“你们这是做什么?打架?”徐宁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是震惊不已,他走的时候,可还是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一副撕破脸的架势。
“小宁你总算回来了!”徐宁的声音落下, 在场的所有人, 都是惊喜的望来,脸上俱都露出惊喜的神色,然而,对峙的双方,却是谁也不敢松懈。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徐宁看着眼前的众人,实在是有些想不通,目光便望向场中的程处默,示意将抽出半截的刀还回去后,这才一脸惊疑的问道。
“他们抓了梁军的俘虏,押来让道长练手!”程处默一脸的无奈,听到徐宁的话后,不由咬了咬牙说道:“道长不肯,他们便想进去逼迫道长就范!”
徐宁的嘴巴,瞬间惊的张大,目光不由望向高府的一众家将,难以置信的道:“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道长说从没给人开过脑袋, 那就拿这些梁贼练手有错吗?”听到徐宁的这话, 刚刚还跟程处默等人,一副剑拔弩张的家将们,气势瞬间就低了下来,冲着徐宁兀自辩解起来。
他们面对程处默几人时,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但面对徐宁时,那气势无论如何也强不起来,无他,只因他们小主人的性命,可就捏在徐宁的手里。
“这他妈是草芥人命知不知道?”徐宁听着这些人,兀自还在辩解的话,顿时气的破口大骂起来:“梁军也是人,拿同类做实验,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可他们还是要死!”听着徐宁愤怒的咆哮,尤其,将他们骂成畜生时,高府的几名家将,眼里顿时露出一抹恼火,但还是强忍着怒火,兀自辩解道。
这话落下时,旁边立刻就有一名家将附和道:“小主人变成这样,就是拜这些梁贼所赐,现在拿他们练手,正好也是为小主人报仇,有错吗?”
话音落下时,便突然走向身后,眨眼间,手里便拎着几名五花大绑的俘虏走来,一脚便将几名俘虏踢翻在地,目光恶狠狠的。
徐宁却是看都不看一眼,转身便向着营帐走去,头也不回的冲后面道:“他们是你们抓来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但谁敢再提一句拿他们练手,老子活劈了他!”
营帐里的高甑生,这会儿也已经听到了徐宁的声音,惊喜的迎上前来时,却撞见的是徐宁阴沉的脸色:“高叔,外面的事,是你主事的吧!”
家将们即便再忠诚,也没忠诚到,跟程处默等人对峙,非要逼迫孙思邈就范的道理,只有高甑生下了命令,他们才敢这么做的。
“都是为了小侃啊!”听到徐宁的这话,高甑生压根就没想过辩解,那说话的语气,显然压根都没意识到,这么做到底哪里有错。
徐宁听着高甑生的这话,牙齿当场便咬的‘嘎吱’作响,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直接带着孙思邈离开了!
“回来了?”孙思邈的面色不佳,整个人看上去,显得相当疲惫,看到徐宁进来时,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笑意,冲着徐宁便微微笑道。
徐宁顿时叹口气,冲着孙思邈点点头后,目光便又望向高甑生道:“你这么想没错,但别逼迫道长,道长不是你高府的家将!”
这话已经说的相当不客气了,高甑生的拳头,紧紧的握着,目光直勾勾的瞪着徐宁,许久后,这才喟然一叹,大步便走向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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