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听到徐宁的这话,杜如晦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望着徐宁问道:“泾阳侯要那么多战马作甚?”
“尚书,这可不是我要的!”看着杜如晦在他面前装傻充愣,徐宁顿时将手里的毛笔一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冲着杜如晦似笑非笑的道:“这本来就是他们的战马,只不过却被尚书扣留了而已吧!”
这话落下时,复又轻笑一声,目光望着杜如晦道:“若不然,尚书的意思是,陛下给的那二百玄甲军, 之前都是步卒,压根就没战马?”
“那…那自然不是步卒!”杜如晦很想承认, 但看着徐宁的目光, 这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玄甲军乃是陛下的亲军,里面都是百里挑一的悍卒,怎么可能不配备战马呢!
“那就是了啊!”徐宁听到杜如晦这话,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要回那些本该属于他们的战马,难道还有错吗?”
“可关键是泾阳侯要那些战马没用啊!”杜如晦一脸的无奈,目光望着徐宁道:“泾阳侯可知,培养一匹战马得花多大代价吗?”
这话落下时,不等徐宁回答,杜如晦便不由的叹口气,自顾自的说道:“从选马到喂养,再到慢慢的磨砺,可以好不夸张的说,最后能真正培养出来,少说也得是七八百贯钱啊!”
“这还不算平日的养护以及战损!”杜如晦说这话时,干脆唉声叹气的坐到徐宁面前,冲着徐宁大吐苦水:“所以说, 兵部每年光是战马这一项,就得几十万贯的花销呢!”
“几十万贯?”徐宁听到杜如晦这话,惊的当场便倒抽一口冷气,有些难以置信的道:“怎么会这么多,都花到哪里去了?”
几十万贯钱,那要是堆在一起,差不多都是座小山了,徐宁实在想不通,每年这几十万贯都花到哪里去了,难不成,直接砸碎了当饲料喂了吗!
“多吗?”听到徐宁这话,杜如晦顿时苦笑一声,转而便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起来:“一年的饲料,加上战马的保养,还有战损等等,杂七杂八算下来,就得是二十多万贯了!”
七八万匹战马的饲料, 的确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但剩下的保养,怎么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吧!
徐宁实在想不通, 在他的印象中,所谓战马的养护,不就是一个喂养,拿最好的饲料养护,无非再加点精料,但估计,那样的精料也不是寻常战马吃的起的。
至于其他的养护,那就一无所知了!
“泾阳侯这是有所不知啊!”听到徐宁这话,杜如晦顿时笑了起来,冲着徐宁道:“这战马的养护,可是重中之重,若是养护不当,估计就是损失一匹战马,即便如此,每年都有几十匹战马损失的!”
徐宁听的这话,当场便微微的张大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片刻之后,却又好奇的问道:“那具体都养护什么?”
“马蹄!”听到徐宁这话,杜如晦几乎想都不想,便叹口气说道:“战马的马蹄受损最为严重,若是不及时的养护,可能马蹄就会开裂,进而导致战马退役!”
徐宁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目光忽然灼灼的望着杜如晦,问道:“那这一年的养护得多少钱?”
听到徐宁的这话,杜如晦便冲着徐宁伸出十根手指,但觉得不够似的,却又补充着道:“大概十三四万贯,这里面最怕的是,战马的退役,一匹战马退役,就得是降临一千贯左右了!”
徐宁的手指,跟着都颤抖了一下,使劲的咽了一口口水,目光复又望着杜如晦道:“那就不能想象别的法子?”
“怎么没想!”听到徐宁的这话,杜如晦顿时重重一叹气,有些唉声叹气的道:“战马一旦动起来,蹄子就会受损最快,一旦开裂,那就得赶紧磨平了,不然,就是整个蹄子都报废了,可总不能不让它们跑路吧!”
这话落下时,突然玩笑似的望着徐宁道:“泾阳侯在格物一道上,总有着天马行空的想法,要不然,你给想个法子,让战马们都穿上靴子如何?”
这话听的徐宁的嘴角,便不由抽搐一下,转而,便冲着杜如晦道:“尚书可真会开玩笑,这世上那有战马穿的靴子啊!”
“唉,玩笑玩笑!”杜如晦听得徐宁这话,不由的摆摆手,冲着徐宁说道:“杜某也是异想天开而已,不过,之前杜某说的战马养护,可是一点都没玩笑的!”
徐宁当然明白杜如晦这话的意思,战马都这么精贵了,自然是将有限的战马,用到有限的地方,而徐宁的那二百玄甲军,自然就不是有限的地方了!
徐宁听到这话,顿时就笑了起来,目光望着面前的杜如晦,突然开口道:“既然尚书都这么说了,那看来咱们就得好好商量一下了!”
“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杜如晦一听徐宁这话,当场就有些着急起来,冲着徐宁便苦笑道:“杜某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泾阳侯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啊!”徐宁开心的笑着,闻言后,冲着杜如晦点点头,而后,狮子大开口的道:“所以,从现在起就涨价了,一千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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