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5日中午,库斯特头疼的从床上爬起来,昨天他又喝多了。
这也不能怪他,昨晚整个工厂的人都醉的像摊烂泥一样,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家的。
晃晃荡荡地打开房门,却看到弗兰兹站立在门外。他双眼紧闭,脸像是一宿没睡似的,苍白的跟个死尸。
这几天库斯特一直不知他在哪,突然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免有些高兴。但看到他那副模样,又有些担心,想开口说话。
可不料,弗兰兹听到开门声,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对他说:
“库斯特,抱歉了,我刚刚得到总指挥部的命令,要我担任一个动员部队的参谋长,他们会把我派去东线与俄国人交战。我本想把麦田留下来,但上级不允许一个本该在前线的士兵待在维也纳。
所以,抱歉了兄弟,我不得不带着麦田走了。我到了前线后,会尽力寻找像森瓦尔那样的老部下。”
弗兰兹对着库斯特敬礼,然后便转身拄着拐杖,可刚迈出一步,就被库斯特抓住两肩:
“什么东西?你要去前线!开玩笑的,什么国家会让一个残疾人上战场!这怎么可能?!”
听到库斯特悲愤的声音,弗兰兹身影一顿,背着身对库斯特沉静地说:
“放心吧,我只是个参谋,只会在指挥部待着,不会去送死的。至于当部队溃退时......你可是知道麦田的两只腿有多快的,再加上我浑身都是截肢,我们两个撤的不会很慢的。”
弗兰兹打下库斯特的手,拉着身旁的麦田一瘸一拐地走。
库斯特这才注意到麦田——他一直低着头,一言未发,库斯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两人的弯曲的身子愈行愈小,转过一个墙角,也就看不到他们了;过了几秒,就连影子也彻底消散。
库斯特气急败坏地冲进屋子,一脚踹飞办公桌,各种图纸飞散开来。这更刺激了他,不顾脚跟疼痛,歇斯底里地叫着。可他正关着门,再加上这个房子隔音效果罕见的好,没有一个工人听得到他的嚎叫。
过了许久,库斯特才安静下来,收拾起了自己刚刚的破坏。
待他整理完时,天已入夜。这时房门被敲响,然后悄悄地打开,佛克斯的脸漏了进来。
佛克斯看他紧盯手中的照片,以为是在想念谁,便等了会。顷刻后,他仍旧在看手中的照片,佛克斯不得不敲了敲门,示意他的存在。可库斯特也不过瞟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看着照片。
佛克斯显得很着急,闯进房间对库斯特说:
“将军,虽然打扰你很不好,但我们的拖拉机厂在生产坦克时遇到了些问题,他们希望你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库斯特只是沉默不语地看他,然后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
把照片展示给他看,库斯特问:
“照片上总共22个人,你认识几个?”
“呃......我只认识两个,一个是弗兰兹先生、另一个就是将军你了。”
“告诉你吧,这21个人都是我原先的军官,但我现在只知道弗兰兹还活着,其他人的生死自从我被剥夺掉指挥权后,便无从得知。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弗兰兹不是什么上校。他是准将,是跟我一样的正儿八经的奥地利老牌将军,请你以后把对他的称呼改变一下。他今天早上跟我告别,要去前线做一个参谋长了。”
佛克斯显得很惊讶:
“什么?弗兰兹先生要去前线,就他那残疾模样,怎么能上战场呢?”
库斯特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看着他,一副轻蔑的样子。
佛克斯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连忙道:
“非常抱歉,我为弗兰兹将军的重任祈祷,祝他武昌隆运。对了,这些军官与你的关系如何?”
库斯特手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沉思了几晌,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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