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还不能和女子同房,诗词的下阙,自然要等到了先天境再给孟慕诗。
而他此行过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孟慕诗记着还有他这么一个人,还有那么一首诗词,吊着她的胃口。
粉裙丫鬟见状,气鼓鼓的叫道:“他这人怎么这样啊!明明有了下阙,还藏着掖着不说,急死人了!”
孟慕诗盯着周青的背影,脸上倒是没有羞恼之色,她眼波流转片刻,忽的快步向屋内走去,头也不回的道:“小媛,给我准备纸墨笔砚。”
粉裙丫鬟跟在身后,满脸好奇:“小姐,要纸墨笔砚做什么?”
孟慕诗那双好看的双眼微微眯起,闪烁着灵动的光泽,红唇微抿,勾起一抹挑衅的意味:“我要悬赏那首诗词的下阙,想吊我的胃口,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街上,许多来往行人,见到周青走远,也是交头接耳了起来。
“那个男子是何人,怎么可以对孟慕诗如此无礼?”
“孟慕诗跟他要下阙又是怎么回事?”
有了解情况的,当场绘声绘色的作答起来。
“没人知道那男子是谁,但他隔三差五的就会到快活楼这里驻足留步。似乎是没钱进去寻欢作乐的穷小子。
“有一日,他恰好见到了孟慕诗,当时就惊为天人,然后便当场给孟慕诗做了半首诗词。”
“孟慕诗很喜欢那首诗词,可偏偏却只有上阙,没有下阙,所以孟慕诗每次见到那个男子,就会问其诗词的下阙。”
有人听了,登时好奇了起来,想要知道那半首诗词是什么内容。
毕竟,整个甘阳郡的人都知道,快活楼的头牌花魁孟慕诗,最爱诗词。
他们很想知道,能打动孟慕诗的半首诗词,究竟有多好,竟能让孟慕诗如此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得到下阙。
“那首诗词的上阙我知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带三分醉意,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后,朗声吟道:“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听完这上阙,当即有人面露不屑,摇头道:“我当是什么诗词,竟然如此粗浅庸俗,胸无大志。”
当即有人怼道:“你懂什么,给女子写的诗词,不正应该写些男情女爱的东西吗?难道你还打算给青楼女子写一首国仇家恨,壮志凌云的诗词?”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这半首诗,写下了一个人爱而不得,情人一去不返的幽怨,细细品来,令人回味。
也有人觉得,这首诗尽显病态娇弱之气,难登大雅之堂。
可就在这时,突然就见,快活楼里走出一个丫鬟,在门外墙上,贴下了一张红纸。
众人全都好奇的围了过去,一看究竟。
“悬赏告示:
“现有一首诗词的上阙,悬赏下阙。
“于五日后的晚上,即八月十五日,中秋之夜,在快活楼举行现场评选,作词最优者,将被选中,免费和孟慕诗共度春宵。
“诗词上阙为: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
看完这则悬赏告示,所有的男人,都激动了起来。
“天呐,孟慕诗一向卖艺不卖身,今儿个竟然为了求这首诗词的下阙,以春宵一夜为奖励,全城悬赏!”
“我要是做出一副让孟姑娘满意的下阙就好了!”
“你得了吧,就你那点文学水平?你怕是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吧?”
“这一次,我志在必得!”
“就你?你是没把我甘阳小才子放在眼里?”
很快,一股激烈的竞争情绪,就从快活楼向整个甘阳郡的男人之间,扩散开来。
快活楼的头牌花魁孟慕诗,那是整个甘阳郡所有男人的梦想!
自从两年前,孟慕诗来到甘阳郡,就凭借着倾城的容貌和不俗的琴技,一夜之间成为了快活楼的头牌花魁。
然而她虽然穿着打扮暴露,却是向来卖艺不卖身,一掷千金也求儿不得。
这个和孟慕诗春宵一度的机会,谁也不想错过!
尤其是,对于那些胸中还有点笔墨的风流文人来说,这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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