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接过衣服,齐泽和碧螺出去迎接李承言了。
正穿着,听见外头李承言问:“她人呢?”
“启禀殿下,大人淋了雨,在屋子里躺着呢。”碧螺回答道。
苏念穿好衣裳本想直接出来的,但碧螺这般说辞,她便只好躺到榻上去了。
齐泽微皱着眉,看向碧螺,正想说点什么,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开口。
李承言微眯着眼,盯了他许久,说:“如此,便多谢齐兄了,本王现在接她回府,不再过多叨扰了。”
屋内,苏念刚躺下不久,突然想起这要是齐泽平时睡的床榻,那便更不合适了,于是一个激灵,赶忙起身。
谁知,两只脚还没着地,李承言就推门而入。
看到她时,他腮帮子动了动,似有些不悦。
碧螺见他是此神情,立马回过神来,顿时有些后悔。
齐泽为了缓解尴尬,第一个开口,“大人醒了?殿下来接您了。”
苏念福了福身子,说:“多谢齐公子此番相助,天色不早了,下官便先和殿下回府了,今日之恩,日后定当报答。”
李承言冷笑一声,道:“也无需等到以后了,毕竟齐兄不久后便要离开京城了,苏御侍这段时间又忙于备考,你既是我轩王府的人,今天这恩情本王便帮你还了。”
他正想着要送点什么,转过头,恰好瞥见了案几上作有诗句的宣纸。
他拾起来,读出声:“涧底松摇千尺雨,庭中竹撼一窗春。”
“呵呵,果然是好诗,齐兄向来喜欢欣赏诗词,这是这宣纸上的字迹着实太丑了些,毁了这么好的意境。”他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不如这样吧,我回去后给齐兄找个书法大家,重新抄录一份儿,再请一位画师,配上相应的意境,整个过程都用上好的纸笔,做成一幅精致的字画赠与齐兄,如何?”
齐泽面色一僵,道:“承言兄如此美意自然是好,只是礼物贵在心意,苏御侍的书法确实有提升的空间,但内容是好的,又是她亲笔抒写,我又怎敢嫌弃?”
“好诗自然得配好字好画,齐兄是风雅之人,若是有好的字画挂于墙上,也会赏心悦目许多。”
齐泽还想再说点什么,李承言却将宣纸折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袖兜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时辰不早了,苏大人赶紧收拾吧。”
……
马车上。
李承言一声不吭,一直板着一张脸,气氛沉闷得很。
苏念问:“那宣纸上只有一句诗,不过十来个字而已,倒也不用把原稿带走。”
李承言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本王记性不好,怕忘了。”
“这诗既然是我写的,我肯定不会忘,殿下可以把这差事交给我去办。”苏念说。
许久,李承言沉默着不吭声,但脸色越发难看。
“齐泽是本王的兄弟,这件事自然得由本王亲力亲为。倒是苏御侍,身为我轩王府的人,随随便便就去了碧春居,还进了人家寝居,和齐兄吟诗作赋,倒是好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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