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触目惊心的印在骆亦尘的眼睛里。
他捏着那张检验报告,手不自觉地用劲,纸张几乎被捏破,心里像破了个大口子,一呼气便扯呼扯呼的疼。
被骗了。
苏妙语差点借着他的手,害了莞莞。
他眼睛被血色染红,拿着那一份报告疯狂地跑了出去。
“喂,骆亦尘,你站住啊!”苏莞意气急地追着他。
他该不会要去打人吧?
乱街出租屋。
一个将头发染得黄澄澄的混混伸手掐住苏妙语的脖子,“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再不还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苏妙语整张小脸憋得通红,把自己缩到角落里面,诚惶诚恐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钱给还上的。”
那混混摔门离去,但在门口就撞见了骆亦尘。
“小子,怎么又是你!”混混看见骆亦尘就觉得脑袋疼。
前几天就是这个小子拿着板砖,冲进来要和他们打架。
那不要命的架势,让他们这些混久了的人都心里面发怵。
疯子。
骆亦尘眼珠迟钝的转了转,神色淡漠:“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混混露出一个邪笑,“我说小子,你该不会是说里面的那个女人吧,上次你来找我们打架,也是因为她?”
骆亦尘不说话,混混就当他承认了,忽然对他生起了一股怜悯之心,伸手拍着他的肩膀:“看你就是一个学生乖乖仔,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单纯柔一软小白花,她骨子里脏着呢,把老子当成鱼钓了那么久,还从老子身上骗了不少的钱,看在你是个学生仔的份上,我就好心提醒你了,擦亮眼睛看人。”
他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离开。
骆亦尘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这房子很狭小,里面也没什么光,所有的东西都凌乱地摆放着,苏妙语就缩在一堆东西的中间,神经质的掐着自己的胳膊,让疼痛反反复复地折磨着自己。
听到有人进来了,她原本以为是混混去而复返,恐惧地抬起头,却没想到是骆亦尘。
“小尘?”苏妙语大悲大喜之下,起身扑进了骆亦尘的怀里,“小尘,你今天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是啊。”骆亦尘将一份揉得皱巴巴的咸菜怼到了她面前,“我想问问,为什么你给我的东西里面会有一个梅毒病人的血液?你让我给莞莞,是想让我害死她吗?”
他情绪渐渐恢复,却觉得后怕。
只差一点,莞莞就中招了。
证据就这样扇到眼前,苏妙语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她愣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要去抓骆亦尘的手,哭诉道:“小尘,我不知道这个糖里面有东西,这颗糖是我让我爸爸给我买的,我早该想到的,我爸爸一直很讨厌莞莞,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他代替我去买东西。”
她双眼哭得通红,犹如一只脆弱的小兔子,“小尘,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忍心去利用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打算这么做……”
她偷偷地拧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这一招她用在男人的身上,几乎无往不利。
可骆亦尘现在看着只觉得恶心。
但现在,他还有最后一点想要印证。
“原来是这样吗?是我误会你了。”他低垂下眉眼,“对不起,这个给你。”
他慢条斯理地拨开了一颗糖,放到了苏妙语的唇边,“你别哭了,吃个糖甜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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