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渊靠得太近,说话间呼吸带出的热气缓缓从玉青时的耳边滑过,气息是温热的,却恍如冰刀利刃破骨而出般让玉青时不受控制的浑身发颤。
宣于渊眉眼含笑地侧脸看她,低得不能再低的发出低语:“你好像认识我身上这东西?”
玉青时生硬地扭头错开了宣于渊极具压迫的目光,强压心头震颤,咬牙低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怎么可能……”
“嘘。”
宣于渊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伸手帮玉青时将不慎散到耳边的碎发顺到耳后,修长的指尖停留在距她脖颈不足二指之处,语调愈发温柔。
“不认识的话,你在怕什么?”
感受到宣于渊逐渐逼近的手指,玉青时心跳如鼓震得恍惚间甚至不能听清他说的话。
她仓促后退想避开。
可不等拉开距离,身后就多了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摁住了她的腰,逼着她被迫往前迈了半步。
宣于渊佯作玩笑地将手搭在了她腰后的一个关节上,无声轻笑。
“不怕的话,你躲什么?”
“我……”
“你放开我姐姐!”
被忽略在一旁许久的元宝终于察觉到了大人之间的不对,满脸愤怒小炮弹似的咬牙朝着宣于渊冲了过来。
宣于渊下意识地伸手摁住了他的头,尚未开口,就被玉青时用头狠狠地撞到了鼻梁上,手上钳制也不由自主地稍松开了些。
玉青时狼狈向后跌了几步,慌乱抓住地上的一根木棍指向捂着鼻子的宣于渊,颤声道:“登徒子你别过来!”
“你再敢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宣于渊毫无防备之下被撞到了鼻梁最脆弱之处,正疼得满腔恼火,听清玉青时的话当即就气得笑出了声。
他揉了揉发红的鼻梁,指了指自己的脸,要笑不笑地说:“登徒子?”
“姑娘是在说我?”
玉青时还没开口,元宝就怒得像个被抢了吃食的小狗似的,瞪圆了眼怒视着宣于渊,张开了小胳膊挡在玉青时的面前,奶声奶气地发狠道:“你不许过来!”
“你再过来,我就拿棍子敲死你!”
“敲死我?”
宣于渊慢条斯理地转了转手腕,轻轻叹气。
“你们一家先前还救了我,眨眼的功夫,怎么就要敲死我了?”
他饱含深意的目光落在玉青时苍白的小脸上,满是唏嘘。
“这世间恩仇总是如此禁不起考究,我只是观姑娘似与我有旧,想多问几句,姑娘何必如此动怒?”
玉青时脑中白光骤闪,索性做出了怒样咬牙道:“有旧?”
“你怕是眼疾不曾好,认错了人吧?”
“我与你素昧平生从未谋面,因家中长辈之言一时心软将你救回,你不记救命之恩也罢,反而是对我出言轻佻行为不轨,早知不如让你在河中淹死的好!”
她面上又怒又怕的样子不似作伪,字字铿锵也很是有力。
宣于渊要笑不笑地眯起了眼,微妙道:“行为不轨?”
“姑娘莫不是对在下有何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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