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娘怒得真是心意,一副恨不得撕了玉青时的骨肉把她活吞了。
玉青时却被她的怒气震得很是莫名。
她自认对薛强没什么特别之处,甚至还特意疏远。
这种情况下,这样的无端指责究竟从何而来?
她垂眸敛去眼底深色,摩挲着指腹轻笑道:“薛大娘,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跟薛强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会……”
“话都没说过几句,就能蛊惑得我儿子执意要娶你进门?甚至不惜跟我和他爹作对?”
薛大娘看着玉青时姣好的眉眼气得满脸黑青,狠狠咬牙说:“要不是你存心蛊惑,他怎会鬼迷心窍?”
“之前种种我没跟你计较,那是因为看在你死去的爹娘的面子上懒得跟你计较,可你还想得寸进尺哄得我儿子娶你进门,那你就是打错了算盘!”
“你做梦!”
“玉青时我警告你,你以后离我儿子远点儿!别想仗着自己生了张狐媚子的脸就四处发浪!”
“再让我发现你不安好心试图勾引,那我就……”
“你就怎么着?”
薛大娘字字提及亡故父母,哪怕玉青时有心想避让几分,最后也到底是没忍得住。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眉眼间还翻涌着错愕的薛大娘,冷声说:“我说了,我跟你儿子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还有,我没做过你说的那种事儿,你要是想找人撒无用的气,那你就是找错地方了。”
“你!”
“我怎么了?”
玉青时面露不耐打断薛大娘的叫嚣,冷冷道:“薛大娘,我让你几分那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不想让你过分难堪,可并不是怕了你,也不代表可以任由你在此指手画脚的对我进行污蔑。”
“你把你儿子当做能配天仙公主的金疙瘩,可换了旁人就不见得也是这么认为的。”
“想娶我?”
“就你家那门第,也配?”
玉青时不言则以,开口就是诛心。
薛大娘被她字里行间夹着的轻蔑和不屑激得满脸涨红。
可不等反驳就听到玉青时说:“还有,我生来相貌如此,那是得天独厚注定超然于常人,大娘生了这么张平凡无奇的脸,自然是不会领会容色出众之人的心境,倒也难怪你会说出这样的话。”
“再者说,我就算是生来狐媚,那也是我的本事,与你何干?”
“与其在这儿冲我叫嚷,不如省着点儿力气,回去好生管教你的儿子。”
“毕竟说到底这都是你儿子的一厢情愿,跟我可没半点干系。”
玉青时说完也不看薛大娘黑得如锅底一般的面色,甩手砰的一声把大门关上。
她冷着脸回头察觉到宣于渊落在自己身上透着微妙的目光,柳眉微竖,冷笑道:“看什么?”
宣于渊回想着玉青时碾压薛大娘的场面,很是玩味地咽了咽口水,对着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厉害。”
他一开始还想着,玉青时要是实在嗷不过门口的大娘就去帮腔。
可谁知玉青时全力碾压一点儿机会也没给别人留。
听到门外薛大娘不甘的咒骂,宣于渊同情又戏谑地啧了一声。
“我真是盲了心了,竟会担心你干不过她。”
就薛大娘这样的,只怕再来十个也不见得是玉青时的对手。
玉青时被他这似调笑又似感慨的语气气得呵了一声,讥诮道:“就她也想上门来辱我?”
“什么东西。”
给了脸不要脸,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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