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是个老实做买卖的本分人,听到他这话吓得打了个哆嗦,连连摆手说:“哎呦,您说这话就是折煞我了。”
“您误会了。”
“我店里先前是没有这样的宝贝的,可这东西的来路却很是正当,绝对不是您猜的那么回事儿。”
像是怕宣于渊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他赶紧在盒子底下找出了一张死当的条子拿出来给他看,指着上头的字迹说:“不信您瞧。”
“前些日子有个姑娘,说是家中亡故了长辈,着急用银子,就把这传家的玉佩拿来我爹的铺子里当了。”
他说着指了指街对面的一个小铺子,说:“那就是我爹的当铺,这上头盖着的印鉴都是有来路的,您若是不信,大可去对面问问。”
宣于渊斜眉瞥了一眼他手里捏着的当票,确定无误后笑了起来。
“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掌柜的何必如此较真?”
他站起来把玉佩放进盒子里装好,说:“既然来路不错,那这东西我也就要了。”
“出个价吧。”
宣于渊开口阔气得很,掌柜的小心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玉佩,又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伸出了一只手。
宣于渊见状眉梢无声微扬。
五万两不是个小数。
就算把潜伏在四周的人都叫过来,一时半会儿只怕也凑不齐,可是……
这东西实在是太适合玉青时了。
他现在一刻不停的就想带走。
宣于渊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
掌柜的被这动静吓得抖了一下,慌忙又把伸出来的五个手指头缩了两个回去,咧嘴笑道:“最少三十两。”
“这可是宝贝,绝对不能比这更少了。”
宣于渊把到了嘴边的三万两咽了回去,强行压下心底的诡异勾唇微笑。
“成交。”
“把东西包起来,当票也给我。”
这首饰铺子在镇上,一年半载都不见得能卖得出二十两的盈利。
玉佩二十两买入,转手就三十两卖出,几句话的功夫赚了十两银子,掌柜的满意得很,眼角眉梢都是笑。
宣于渊用白菜价捡了个宝也很高兴,心情大好之下又在掌柜的推荐下买了两只桃木制的流云发簪。
这次他都没问价,把发簪塞到怀里揣好,直接扔下十两银子就走。
掌柜的捧着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去对面跟老爹报喜。
宣于渊揣着得来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去了拐角拿自己的背篓。
只是这玉佩过分贵重,不彻底搞清楚来路,贸然给了玉青时很有可能会给她招惹无端祸患。
宣于渊在下属头疼的目光中把装满了东西的背篓背到背上,回头说了个方位,沉沉道:“去查清楚这个玉佩的来历,是什么人何时来当的,明日之前给我准确消息。”
“是。”
宣于渊往前蹦了几步,突然回头说:“你身上还有没有散碎银子?”
被问到的男子欲哭无泪地看着宣于渊,悲戚道:“银子都给您了,还剩下点儿铜板,您……”
“铜板也行,都拿来吧。”
下属……
这位爷现在这么不挑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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