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今儿出来一趟,为的就是帮玉青时出气。
该骂的人骂完了,她连家门都顾不得入就要赶着回去。
她拉着玉青时说:“迟迟,薛家那婆娘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她再敢胡说半个字,我就去撕烂她的嘴!”
“你只管好生在家里照看好元宝,其余的事儿都有我呢,用不着你操心。”
她迟疑了一下,不放心地盯着玉青时说:“还有,往后再有什么事儿,你可不许再瞒着我了。”
“要不是大宝和稻穗说嘀嘀咕咕地说漏了嘴,我只怕是到了这会儿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以后不许这样了,记住了没?”
老太太言之切切,字字都是渗出的关切,像是生怕玉青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吃了什么亏。
玉青时默了片刻无奈地笑了下,点头说:“是。”
“奶奶说的我记住了,你放心就是。”
秦老太得了确切答复,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点头说:“这样才对了。”
“行了,你赶紧带着元宝回去,你大伯那里离不得人,我早上就出来的,这会儿得赶着回去了。”
她说完就要走,慢了一步的宣于渊见状诧异道:“老太太,您不在家里吃饭了?”
秦老太乐呵着说:“不吃了,我在家里吃了,迟迟她大伯家的一大两小就得饿着,我得赶回去给他们做饭。”
她说完就匆匆而去,忙活半日当真只是为了帮玉青时出头。
元宝抱着宣于渊的大腿念念地看着秦老太,忍不住小声哼唧:“大伯到底什么时候才好啊?”
“奶奶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秦大娘还在因为疯病没好,被关在村祠后头的小黑屋里出不来。
秦大被砍得皮开肉绽这会儿据说还不能下床,翻身都要人帮忙。
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这事儿谁能说得准?
玉青时百感交集地点了点他的脑门,说:“过些日子奶奶就回来了。”
“先进屋吧。”
刚到家门口就被叫着去了一趟薛家,买回来的东西也都没来得及安置。
元宝自觉得很,怕耽误了玉青时做正事儿,自己蹲在院子里玩儿泥巴。
正巧碰到王富贵来喊,他索性就扭头眼巴巴地看着玉青时不说话。
玉青时一看他这小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见时辰还早,距离吃晚饭也还有一会儿,干脆就说:“想玩儿就出去玩儿一会儿,晚饭前记得早些回家。”
“好嘞!”
元宝一扔手里的泥就飞扑了出去,不大会儿就没了人影。
宣于渊进了院子就神神叨叨地蹿进了后院的竹林,折腾了好一会儿蹦着出来,四下看了一眼没看到想找的人,懵着问:“元宝呢?”
“去睡觉了?”
玉青时正在把明日准备给先生送去的肉拿出来用麻绳挂好,闻声头也不回地说:“出去玩儿了。”
“你找他有事儿?”
“出去玩儿了?!”
宣于渊又惊又怒地说:“都说好了回来就帮忙的,他怎么扔下我自己一个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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