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以为那个不靠谱的背着他独自去玩儿了,嘴上虽是没说,可眼角眉梢渗出的都是鄙夷。
说不定心里还在盘算着等见到了那人以后怎么奚落他。
可玉青时接下来说的话却恍如一道惊雷直接砸到了他的脑门上,让他的小身板都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走了?”
“于渊哥哥为什么走了?”
“他以后都不跟我玩儿了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砸得玉青时头晕脑涨,忍不住伸手摁了摁眉心才说:“他是大人,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做,怎会有那么多时间陪你胡闹?”
“而且你脚划伤了,就算是他在也不能带着你去放风筝,这几日你不用去村学,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养伤。”
秦老太一开始还想着元宝回来了,能帮忙搭把手照顾玉青时。
可眼下一大一小全都伤在了脚上,虽都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伤,可到底是不方便。
她忍着心焦把饭做好,看玉青时和元宝都吃上了,顾不得收拾就急匆匆地要出门。
玉青时见状皱眉,说:“奶奶,你是要去大伯家了?”
秦老太头也不回地说:“不是,我去村长家里走一趟。”
“既然你大娘没事儿了,就赶紧放出来得了,不然总这么绊着脚,我怎么放心你们两个人在家?”
“你们好生吃饭,碗筷放着我一会儿回来收拾。”
她说完不等玉青时答话就匆匆而去。
元宝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眼神却一直黏在玉青时的脚上。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没忍住,小声问:“姐姐,你怎么也受伤了啊?”
“是我不在家的时候被别人欺负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没耽误想象,不知从哪儿捏造出个弄伤玉青时的假想敌,小牙咬得嘎吱嘎吱响,一副恨不得把人生吃了的样子。
玉青时被他逗得好笑,往他碗里夹了点儿青菜,漫不经心地说:“没人欺负我,只是不小心罢了。”
“别胡思乱想,专心吃饭。”
元宝不得已低着头继续刨饭,等碗里的饭见了底,想说话时扭头却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旁边的空位上。
往日吃饭的时候,于渊哥哥都是坐在这里的……
他魂不守舍地咬住了筷子,含糊说:“姐姐,于渊哥哥走的时候跟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他还会回来的吧?”
玉青时本就有意忽略那人的存在,听到他这话不禁想起那人留下的一百两银子,眼底也添了一抹无人能知的晦色。
她漫不经心地说:“也许吧。”
“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呢。”
这话一听就没什么诚意,元宝失魂落魄地唉了一声盯着自己的饭碗不说话。
与此同时,疾驰赶回的宣于渊的肩膀上也多了一只雪白的信鸽。
他勒住缰绳停下,解开鸽子腿上的信筒抓出里头的纸条,展开看清后脸立马就黑得与夜色彻底融为一体。
他刚走了有五个时辰吗?
那姓曾的小白脸就找上门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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