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的阴沟耗子如此盯着,玉青时心头冷意爆起,蜷在袖子里的手无声无息地打开另一个小瓶子,一股奇异的冷香迅速在空气中弥散而开。
而把魂儿丢了大半在她身上的道士却什么也没察觉,依旧沉浸在自己接下来的爽快中自鸣得意。
他呼吸急促地把装模作样的浮尘摆到边上,低头解腰带的同时又狠又轻地说:“我跟你大娘说,我有一独门秘方,可让人痛改前非从此往后言听计从不敢违抗,你可知我说的秘方是什么?”
玉青时攥着手中小瓶子,费了好一番劲儿才捏着嗓子作出了颤抖之声,怯怯道:“是……是什么?”
道士得意地把手中道袍扔到地上,哈哈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身子,说:“那秘方就是我啊。”
“那些不听管教的年轻妇人,只要被我疼过一宿,从此就都会乖乖听话了。”
他先用话术把人哄骗得相信自己,再设法让年轻妇人的家人把妇人送到自己手中。
入了门的人一旦中了事先燃在此处的迷魂香,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浑身发软再无反抗之力。
他趁机走出,污了来人的身子,再拿走妇人的一件贴身物件,以此就可作要挟,胁迫被玷污的妇人乖巧听话。
这招脏得让人恶心,可却让他在外招摇撞骗多年不曾被人识破。
毕竟不管是年轻妇人还是没成婚的姑娘家,被污了身子都是要命的大事儿。
一旦说出去,不等有人来惩治这个为恶的江湖骗子,那些被污的妇人就会被抓去沉了水塘。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被得手的人都选择了三缄其口,甚至为了保住这个性命攸关的秘密,不得不听从老道的威胁。
老道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见玉青时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倒是也不是很心急,脱衣裳的动作都称得上是慢条斯理。
许是说了许多没听到玉青时的回答,他扭曲着急切的五官笑着说:“这些年被我调教得言听计从的妇人不少,可像姑娘这般貌美的却是第一个。”
“听说你还是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姑娘,那就更是惹人疼了。”
“姑娘放心,我定会好好疼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一定不让你受半点痛,让你这一夜都好生快活。”
说话间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脱了个七七八八。
玉青时为免他露出一身恶心人的肥肉伤着自己的眼睛,默了片刻撑着地面站起来。
手抖着怎么都解不开剩下那层衣裳的老道见状,惊得险些把眼珠瞪出眼眶,声音也比之前抖得厉害。
“你怎么还有力气起来?”
“你!”
“我?”
“我怎么了?”
玉青时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香案前抓起一根烧得黑漆漆的香杆扒拉着香坛中燃了大半的迷魂香,失笑道:“燃了点儿迷魂香就把自己当成了用毒的下作祖宗,觉着自己无往不利,我是该夸你勇气可嘉,还是该赞你一声胆大包天?”
她说完靠在香案上轻笑出声,悠悠道:“早知你如此不堪,我也就不必用那么好的东西来招待你了。”
“入骨香材料难得,调配更是不易,为了得这么两个小瓶子,前后耗费了我两个多月。”
“用在你这样脏心烂肺的玩意儿身上,着实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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