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人还在后堂找到不少残留下来的不干净的东西,要么是迷魂药,要么就是些可催动男女之情的污秽玩意儿,这些东西……”
仵作显然也猜到了什么,落在玉青时身上的目光充斥说不出的同情,轻叹道:“要是这位姑娘所言都是真的,那么把她哄骗至此的人只怕是……”
“没安什么好心。”
男子扮作女子,联合其亲属把人哄骗到一个满是迷魂药的地方,想干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只要是傻子都能瞬间想个透彻。
玉青时闻言脱力似的往后跌了一步,同样满面惊骇的芳嫂子着急地把她扶住。
可不等安慰的话出声,她就看到玉青时眼皮一垮倒了下去。
“迟丫头!”
县太爷被她这一声惊呼吓得头皮发麻,顾不得官威形象,赶紧喊:“大夫快来给这位姑娘瞧瞧!”
“快!”
大夫急匆匆上前给玉青时诊脉,忙不迭让人把玉青时扶到骡车上躺好,说:“这是受惊过度又怒极攻心,才会气血翻涌晕死过去。”
“这姑娘回去后必得好生休养,切不可再动怒受惊。”
芳嫂子扶着昏迷不醒的玉青时连连点头,着急道:“那现在怎么办?”
“赶紧送她回去休息。”
县太爷挥手下了指令,点出两个衙役说:“除了村长和几个青壮外,你们把秦家村其余的人全都护送回去!”
得知秦大娘做了什么后脸色一直不太好的村长闻言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头叮嘱芳嫂子说:“你赶紧送着迟丫头回去歇着,有什么事儿赶紧请大夫,不可耽搁了。”
“好我记住了。”
送走了玉青时等人,村长阴沉着脸看向仍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秦大娘,咬牙说:“大人,这人犯下如此罪过,虽未成行,可也实难饶恕。”
“您打算如何处置?”
县太爷冷冰冰的目光从秦大娘身上扫过,沉沉道:“既是同伙,自是不可轻饶。”
“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先带回衙门审了再判!”
昏迷不醒的秦大娘像一块死肉似的被人搬拽回了县衙大牢。
玉青时也被人安安稳稳地送到了家中。
秦老太原本是要跟着一起去的,可玉青时怕所见之景会吓着她,就找了个由头让她留在家中。
她带着两个娃娃在家里坐立不安地等着,看到玉青时是被芳嫂子背进来的,吓得瞠目喊了声菩萨。
“迟迟这是怎么了?”
元宝着急大喊:“姐姐!”
芳嫂子顾不得答话,背着玉青时说:“老太太先别说其他的,赶紧让她进屋歇着才是正经。”
“迟丫头这一番着实是被吓着了!”
老太太哆嗦着手还没回神,强行镇定的春草赶紧跑在前头把门打开,说:“这里!”
“姐姐的屋子在这里!”
芳嫂子哎了一声赶紧背着她进屋躺下,等把人安置好,才擦着汗拉住了六神无主的秦老太,跟她大致说起了今日之事。
秦老太在院子里被气得面无人色,屋子里春草抖着手把被子反复掖了又掖,确定一丝风都透不进去了,又想到自己生病时玉青时给自己擦汗,忙不迭跑去出去烧热水。
本应昏迷不醒的玉青时缓缓睁开眼,听着门外的各种动静,眼里泛起一抹不明显的幽深。
戏唱至此,大约就到了该落场的时候。
至于那不知死活的秦大娘……
或许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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