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想到宣于渊,头疼地说:“那何止是个大人物?”
“简直就是个活祖宗。”
“你暗中派人盯着些,看看徐伟到底是想干什么,等我……”
“等我想想再说。”
“是。”
……
县太爷愁肠百结地关上门想对策。
与此同时,徐伟也带着人在县城中安然落脚。
他慢条斯理地洗茶冲茶一丝不乱,动作堪称娴熟优雅。
听到门外有人进来,连眼尾都没动一下,只是说:“可有消息了?”
来人恭恭敬敬地站在距他一步远的位置,低声说:“暂时还没有。”
“二爷,咱们要找的人当真是在此处吗?”
徐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讥诮道:“谁知道呢?”
他把冲泡好的茶汤倒入茶盏之中,慢条斯理地说:“那画像是咱们从老太爷的人手中截获,顺着那人之前的踪迹最后查到的地方就是此处,按理说不会有错,毕竟……”
“咱家那个老太爷什么都不在乎,唯独恨不得把身家性命都给了定北侯,他的人送出去的消息不会有误。”
来人垂首立着,迟疑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说:“可是当年咱们得了消息,说那对母女都死在了咱们的人手里,人死近十年,怎么可能突然又活了?”
徐伟听了有些好笑,面露不屑讥笑道:“人死就是一堆朽骨烂肉,当然不可能复活。”
“所谓的死而复生,唯一说得通的可能就是当年的那些废物压根就没把人弄死。”
徐伟说着眼里闪过一抹唏嘘,讥讽道:“当年为了这事儿,咱们的老太爷不惜对我动用家法,险些把我打死,甚至还想把我扭送去给定北侯处置。”
“可最后阴差阳错让我侥幸捡了命,老太爷也彻底心灰意冷离了汴京,这才让我有了如今的局面。”
他攥着茶盏淡声说:“只是咱们的老太爷虽是有一颗闲云野鹤的心,却也只是个俗人放不下外物,否则怎会隔了这么多年,仍在外游走想把那对母女寻回来?”
似是捕捉到他话中压制不住的怒气,站着的人立马跪下去说:“二爷何必为此动怒?”
“老太爷命人暗中送回汴京的画像被咱们截了下来,侯府中人至今不知此处情况,只要咱们能赶在被人察觉之前动手把尾巴斩干净,就绝不会再有人能为此给您难堪了。”
徐伟深以为然地笑着点头,抿了一口清亮的茶汤说:“不错。”
“这对失踪数十年的母女知道的东西太多,也是太多计划的绊脚石,绝对不能让她们活着被人发现,否则……”
他眼底阴霾沉浮不现,言及一半戛然而止,抬手把剩下的半碗茶汤倒在地上,接过帕子擦手的同时冷声说:“我看这里的县官也是个废物,不是个得力的人,光是靠着这群废物,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
“除了让府衙的人帮忙找外,你们暗中也下点儿力气。”
“一定要尽快把画像上的这个人找到,然后……”
“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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