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玉青时目光平淡地看向被薛婶指着的几个人,笑道:“这么说来,你们想来都是清楚事情始末的了?”
这几个村民只凑巧路过,碰上刘慧慧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顺手就把人送了回来。
其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压根就没有人清楚。
一个年轻的妇人踌躇片刻,苦笑着和稀泥:“话也不能这么说。”
“你们的事儿我一个外人怎么会清楚,我看到的时候,薛强媳妇儿就已经倒在地上了,什么推不推的,我可不知道。”
她的模棱两可的话给围观了现场的人提供了思路,不想惹事儿的人纷纷点头,开口附和:“是这么回事儿。”
“我们见薛强媳妇儿已经在地上了,到处都是血,这才赶着把人送回来,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就没看着了。”
薛婶闻言脸色变了变。
玉青时见状无声冷笑。
“这么说,就是没有人证了?”
“你别想花言巧语推卸责任!”
薛婶怒不可遏地指着玉青时,吼道:“你害死了我孙子,这事儿……”
“婶子先别着急嚷,那是不是你孙子可还不好说呢。”
玉青时面含讥诮地打断薛婶的吼,要笑不笑地看了薛强一眼,语带怜悯:“我虽是不曾生养,可也见过几个有孕的妇人,刘慧慧有孕不足五月,腹鼓如箩,看着与将临盆的肚子也差不了多少,你当真确定,那是你的骨肉?”
不等薛强答言,她就轻飘飘地说:“薛强,别说我多嘴说话不中听,可这妇人产子自来都是有定律的,什么月份什么身量,那是瞒不住人的眼睛的。”
“大着肚子的妇人揣着的到底是谁的种,她自己心知肚明,可那当了爹的……”
“就不一定有机会知道得那么清楚了。”
刘慧慧肚子里的孩子有蹊跷,这是整个秦家村都在暗地里传的事儿,连不大的小娃娃都能说上几嘴。
只是风言风语传得再烈,也不会有人不识趣到把坏话说到主人家的跟前。
所以薛家夫妇虽是心里有疑,也不曾多说。
薛强一直在外不曾回来过,也没见过刘慧慧大着肚子时是什么模样,可事关男人尊严,听到玉青时的这话第一时间就想反驳。
可话还没出口,一直护着玉青时的芳嫂子就忍不住说:“迟丫头,你跟薛家的也不来往,今日那刘慧慧为何突然去找了你?”
“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芳嫂子这话问到了玉青时想说的点子上,玉青时暗含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茫然,苦笑道:“不瞒嫂子说,我也是懵的。”
“刘慧慧今日突然上门,张嘴就说她公爹和婆婆说,早知娶她会如此,还不如当初顺了薛强的意思定下我,省得她如今怀身大肚的还不受待见,受人欺辱至此。”
“她话只说半拉言不清道不明,我本不想理会,可她拉着我就是不放手,甚至还说要把我带来薛家,好原归其位,结果我都没碰她,她倒像是出门时自己在脚底抹了一层油似的,一滑就摔了下去。”
玉青时露出个困扰的神情,无奈道:“我是要拉她的,可原本都拉住了,她却用力把我的手甩开,这才摔得如此惨烈。”
她意味不明地目光落在目光闪烁的薛婶身上,微妙道:“话说至此,我倒是想问问,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薛婶和薛大叔厌恶至此,以至于她会对着我说这样无理的浑话。”
“还是说……”
“是薛婶和薛大叔察觉到什么,打心眼里就不愿让这孩子落地,这才忙不迭地想找个人来当这个害人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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