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与外男通奸,这是要命的大事儿。
昨日事发后,因为薛婶伤得厉害一时没人提,可薛婶的伤势稍稳定了些,刘慧慧立马就被扭送到了村中祠堂。
不管是薛家还是村里都容不得她了。
玉青时猜到会是如此,可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她眨了眨眼,皱眉说:“怎么今日就要拉人去沉塘?我之前不是听说要在村中宗祠里跪上几日吗?”
秦老太没顾得上问她是从哪儿听说的,害了一声,声音比起之前更低了几分。
“按规矩是要去跪的,还要受背上的鞭打之刑,受足了罪才会拉去沉塘,可今日一早有人去看,才发现刘慧慧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没气儿了。”
人都已经死了,什么刑罚就都不重要了。
玉青时难以置信地挑起一边眉梢,惊讶道:“已经死了?”
刘慧慧昨日被抬下山时,瞧着还硬朗得很,这才一夜的功夫,人就死了?
秦老太幽幽叹了声作孽,轻得几乎听不清地说:“听说昨晚上薛强一个人去了宗祠,那惨叫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刘慧慧今早上被人发现时,浑身上下一块好肉都寻不着,是活生生被人打死的。”
“跟刘慧慧一起的那个男子也被打了个半死不活,今日由村里送往衙门去了,毕竟那不是秦家村的人,贸然把人打死了,对外也说不过去。”
杀人是要偿命的。
可这定律却不适用在眼下的薛强身上。
毕竟刘慧慧注定是要死的,是怎么死的也就不重要了。
村里族老都选择了闭口不提,只是让人把刘慧慧的尸身卷了,准备今日正午送去沉塘。
玉青时沉默着没说话。
秦老太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拉了个小凳子坐下后唏嘘道:“薛强这孩子自小虽是没什么主见,可也算是个憨厚实在的,可昨日事儿一出,瞧着就有些不对劲儿了。”
“谁能想到他竟然能活生生把人打死呢……”
玉青时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儿。
毕竟刘慧慧是死是活,那都是自己作的。
与她可扯不上半点干系。
不过老太太态度坚决,死活不肯让她出门,最后只能是顺了秦老太的意思,把水桶放下进屋去抄书。
刘慧慧的死在秦家村一度掀起了极大的风浪,也在薛家人的头顶盖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因为谁也没想到,薛婶竟然会成了个神志不清的瘫子。
她被刘慧慧用锄头在脑袋上狠狠地砸了一下,当时就血肉模糊地失去了意识。
虽说大夫尽力诊治了,可到底还是留下了弊端。
人清醒了,手脚却没了动静,也不会说话了。
她好像瞬间就变成了一摊只能躺在床上的肉,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地方就是眼珠,哪怕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能让喉咙颤动发出一点儿含糊不清压根不能分辨其意的声音。
大夫前后来看过数次,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也不可能恢复正常。
大夫的话彻底摧毁了薛家,接连发生的事儿,也彻底挫断了薛强的脊骨。
他没疯,却跟疯了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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