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渊趁机揽着玉青时用力揉了揉,像是恨不得把她彻底揉搓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正迟疑着要不要趁乱偷一口香时,就被黑了脸的玉青时拧住了胳膊肘。
二指钳肉翻转一圈,宣于渊当即就被拧得嗷一嗓子喊了出来,惊飞了房檐上的飞鸟,也迫得宣于渊不得不撒开了自己为非作歹的手。
宣于渊搓着自己被掐的地方,龇牙咧嘴地说:“迟迟,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是想把我拧死吗?我……”
玉青时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浑话,冷笑道:“你再胡说八道,我真的要给你下药了。”
一次喂三斤哑药下去,看这人还能不能张嘴就胡咧咧。
玉青时的毒宣于渊这辈子是不想再有机会领略了,悻悻捂嘴不敢再言,发现玉青时要走,又耐不住寂寞蹭了上去,近乎谄媚地说:“迟迟,我之前就有个事儿想问你来着,但是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
“你看咱俩现在都这个关系了,我随便问问你不会生气吧?”
玉青时眉心突突直跳,落在宣于渊身上的目光很是无奈。
扪心自问,她不想跟宣于渊有太多的牵扯。
毕竟往后之路不好行,与这人牵扯愈多,以后的变故也就愈多。
她是真的想跟这人一刀两断的。
可这人过分执拗,手段又强硬得很,不管不顾地就一头扎了进来,牛皮糖似的拉扯着她就要往下坠。
她没有躲避的法子,再多冷漠也无济于事,闹着闹着就成了如今这般不进不退的两难之境。
她拿宣于渊实在是没有办法,可在听到这人的话时,第一反应还是皱眉。
“我跟你什么关系?”
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不悦,宣于渊机智地换了个说法,嬉笑道:“我俩都这么熟了,你不会骗我了吧?”
玉青时冷冷地扫他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想问什么。”
宣于渊见他没推开自己,得寸进尺地往前蹭了几步,小声说:“你从哪儿学来的毒术?”
“是谁教你的?”
宣于渊自认也是走过南北堪破过生死见过大世面的人,可面对玉青时层出不穷的毒术,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狐疑。
他暗地里跟唐林和林清等人都聊过,无人能识破玉青时这一手称得上是诡谲的毒术是什么路数,也不知如何破解。
林清昨日私底下提醒了他一句,只说那日笼在这宅院上空的雾气像是北疆的产物,只是到底是什么,却说不清楚。
大约只有玉青时自己知道。
玉青时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多到让宣于渊想想就难以抑制地感到心慌。
他尽可能敛去眼中沉色盯着玉青时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她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绪。
玉青时沉默良久,少顷笑道:“很想知道?”
宣于渊愣了愣,抿紧了唇轻轻点头。
他想知道关于玉青时的一切,想把这人拢到羽翼之下护着,可……
他知道,眼下的玉青时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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