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听到这话面色无声一僵,更多的却是遮掩不住的惭愧。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指着跪在地上满脸都是青紫的叶明朗说:“不瞒王爷,老臣今日来此,为的是这个不肖子孙的混账事儿。”
“都说儿女是恼来的债,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是腆着这张老脸来赔不是了。”
宣于渊的视线缓缓从叶明朗的身上滑过,愣了下失笑道:“老大人这话本王听着可就不赞同了。”
“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那都是个人的造化和命数,老夫人都这把年岁了,何必为这些不省心的晚辈操劳?”
“不过诸位今日或许来得不凑巧,只怕是见不到想见的人的。”
脑中空白了许久的叶明朗听到这话像是突然灵光了一下似的,哆嗦着往前爬了一截,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的错,我愿意在此长跪不起,只要能求得解释的机会,我……”
“可是不管你跪多久,被气得病了的人也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好,叶少爷,你这样强人所难,不合适吧?”
见叶明朗满脸震惊地抬起了头,宣于渊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袖口,慢悠悠地说:“谁都知道,定北侯爱惜膝下儿女如命,家中的老祖宗也是把几个孩子当成了命根子,分毫损不得,今日一听外头的传闻,侯爷怒极攻心险些晕倒,老祖宗和侯夫人更是紧忙请了大夫前来诊治。”
“如此情形,你觉得你在这里跪着合适吗?”
把人都气得病倒了,这时候来跪着表忏悔歉意。
这有什么用?
简直笑话。
注意到叶家女眷欲言又止的神情,宣于渊脸上的笑缓缓散去,直接说:“其实按理说,这换不该由本王来说,只是有一件事儿本王却不得不多嘴提一句。”
“本王的大婚之日是父皇钦定,就在不日之后,如今定北侯府上下都在为了本王与未来王妃大婚之礼忙碌不已,本来就已经很紧凑了,叶公子却赶着在这时候把侯府几位长辈全都气倒,你是在刻意给本王添堵吗?”
玉青时等人说出的话,叶家的女眷或许还能反驳。
可在宣于渊的面前,她们却找不到任何插嘴的余地。
宣于渊三言两语给叶明朗扣上了一个让人畏惧的大帽子,紧接着就是一口气不喘地说:“话说回来,叶公子有今日之局,其实也是咎由自取。”
“你自己造下的恶果,为何要让你家中年迈的祖父为你解难?”
“年少不知事尚可说得过去,可你也不年少了啊。”
“年纪轻轻,不求一番功绩,不求家中和睦,甚至还做不到孝顺长辈,你哪儿来的那么大脸跪在这里祈求原谅?”
“正妻未入,妾室横行,还率先有了一子一女,就算是本王听了,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叶公子好大的本事。”
“叶明朗,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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