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了如今的模样。
握着玉青时的手,她难掩感慨地红着眼说:“能看着你有今日,你娘在地底下见了一定都是笑着的。”
不管是玉青时的生母,还是一手养大她的芸娘,或许都在盼着她能早日觅得良人,厚福余生。
只是逝去的人无缘再亲眼得见,只能是由活着的人来看着。
听出秦老太话中的感慨,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暗色,扬起的嘴角却怎么都放不下去。
“端王虽说早年间被无数谣传缠身,可依我近些日子来看,确实是个难得用心的,迟迟嫁入了端王府便是一府主母,往后的日子定是万般顺遂合意。”
“外头的人说什么都不打紧,于渊那孩子我看着倒是好得很的,迟迟许给了他,我放一百个心。”
秦老太顾着高兴也没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老夫人听到这话眸光却不动声色地闪了一瞬。
端王名讳宣于渊。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只是除了当今圣上和贵妃外,大约再无人敢如此直言不讳地唤一声于渊。
秦老太按理说与端王素未谋面,可这话听起来,怎么如此熟稔顺口?
老夫人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哪怕是心里有几分狐疑,面上却也分毫没带出来,只是陪着秦老太说笑。
玉青时老老实实地当了一回陪客,直到两位老人聊尽兴了,陪着吃过晚饭,这才把面露疲色的秦老太送回到了暂时安置出来的客院里歇下。
春盈送着她出来的时候满脸都是说不出的不舍,揪着她的袖口小心地晃了晃,低声说:“姐姐,你出嫁以后,我还能随时去看你吗?”
“当然可以。”
玉青时微微弯腰看着她的双眼,轻声说:“不管我在什么地方,那都是你们的家,只要是想我了,或者是遇上什么麻烦,随时都可以去找我。”
“那……那你嫁人以后,一定会过得比现在好的,对吧?”
听出她话中的忐忑和紧张,玉青时无声勾唇一笑,压低了声音说:“你于渊哥哥是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道?”
“放心吧,他不会欺负我的。”
春盈不是很放心地抿了抿唇,拧得死紧的眉毛怎么都舒展不开,可还是逼着自己慢慢地放开了抓紧玉青时的手。
“我才不管他什么样儿呢,我只要姐姐过得好。”
“姐姐,我已经长大了,也不是只能让你保护的孩子了,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或者让你受委屈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看着眼前明显少了几分稚嫩的小姑娘,玉青时的心底难得的柔和,笑吟吟地点头说好。
她伸手点了点春盈的脑门,轻声说:“对了,元宝和清松两个人闹变扭呢,不知道吵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会儿你记得去把人拎回来,省得闹过了,知道吗?”
春盈一本正经地认真点头,本来还想拉着玉青时说会儿话,可视线触及门前候着的连秋时,却默默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姐姐,老夫人好像找你有事儿。”
要不是找玉青时有话说,连秋也不会在这里等着。
不等玉青时说话,春盈就很懂事儿地往后退了一步,说:“姐姐你放心去吧,奶奶和元宝我都会照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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