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块钱,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他怎么做到的?”我纳闷地问。
后者摇摇头:“不知道,有人说他去卖血了。”
“五万呢!得卖多少血,除非卖肾。”
“不知道,他也不肯说。不过后来就恢复了,还去挖石头,应该和身体没关系吧!”
飞云堡的酒劲很大,没过多久苗普就差不多了,各自散了。
我和伍三丁累了一天,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不知什么时间沉沉的昏睡过去。
“找到了吗?”
“没找到。”
“快点找,别误了日子。”
“什么时间。”
“七月十五。”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窗外隐隐约约有人说话。
是男是女,听不清楚。
反正,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我被吵醒了,起身抄起桌子上的茶壶满满地灌了一口。
支着惺忪的睡眼,向窗外看了一眼。
院子外面站着一高一矮两个白衣人,正在说着什么。
我笑了,飞云堡的人真团结,大半夜还在商量寻找苗忠的事,明天咱也要加把劲,争取快点把这小子找到。
睡意再次涌来,我推了一把睡得和死猪一样的伍三丁,躺了下去。
不对!
那矮子,没脑袋。
下一刻,我忽然坐了起来,酒劲全无,睡意全消。
再次向窗外看去的时候,漆黑一片,哪里还有什么白衣人影。
难道我眼花了。
不可能啊!
明明看得真真切切,是有两个白衣人。
心之所动,我穿上衣服,抄了一根捅火的铁柱,摸了出去。
现在是凌晨四点左右,正值飞云山雾气最重的时候,放眼看去,一片朦朦胧胧。
隐约间,远处出现一簇火苗,像是个灯笼,正被人提着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左右看了看,除了那灯笼,没有别的人。
难道打灯笼的就是刚才那一高一矮两人?
思量之间,灯笼已经走出去好远。
我一咬牙,追了上去。
说来也怪,我追得快,那灯笼走得也快,我追得慢,灯笼也慢了下来。
就好像故意在等我似的。
这时,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萌生了折回的想法。
可是,当我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灰蒙蒙一片,哪里还有回去的路。
回不去了吗,那就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下意识地回头,猛然看到一盏白皮灯笼就在眼前,那挑灯棍,已经碰到了眼睫毛。
一个穿着白袍的人就在面前。
白袍子很宽大,看不清脸,只能看到那只握着挑灯棍的大白手。
我吓得接连向后退了三步,摆出防御姿态,准备应对接下来的险情。
但!没有然后。
灯笼里的火苗不断地跳动着,映射在那只白手上,明暗不定。
对方,自始至终都举着白皮灯笼,一动也不动。
“装神弄鬼!”
我骂了一句,扬起铁柱打了过去。
就在马上要打中的时候,白手忽然缩了回去。
灯笼没了支撑,向下掉去。
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把它抓在手里。
“恭喜……”
白袍人忽然一拱手,向我长长作了一个揖。
发出一阵怪笑,坠落在地,变成了一堆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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