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经过这件事情,我也看出来了,你是有真才实学的。一定要帮叔叔这个忙,叔叔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说到这里,一向稳重的任双春眼睛一红,流下泪来。
“我的杲儿,这是怎么了……”
这一哭,李慧怡再也绷不住情绪,嘤嘤地泣了起来。
我和伍三丁对视一眼,问他怎么看。
他说任杲一看自己的青龙坠就头疼,证明真的有东西在身上。
那个大师能看出这点,证明真有实学。
一般来讲,这种人有两手绝招傍身,但他却失败了,就说明那玩意儿不是普通的邪祟。
我也是这么认为。
其实早在初见任杲时,已经用祭巫术的探询法探了一下。
如泥牛入海,只能感觉到有东西存在,却无法进一步了解。
“要不,先试试?”
“怎么试?”
“我先摆个阵,看看能不能把它分离出来。”
我想了想点点头。
任杲现在的身子太过虚弱,我的祭巫术太过霸道,怕他吃不消。
相比之下,伍三丁的阵法就要柔和许多。
而且,能在不知不觉中进行。
阵法需要时间准备,我们足足忙活到傍晚,才算大功告成。
中间李慧怡曾经上去找过任杲。
但他说不想见生人,所以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并未出现,而是躲在暗处细细观察。
大约晚上七点多钟,千呼万唤下,任杲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下来。
他走的很小心,几乎每走一步都要观察很久。
直到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才小心翼翼的坐到沙发上。
“爸,白天的那两个人是谁?”
用餐时,任杲有一下没一下的问道。
“噢!矿上新分来的大学生,找我有点事。”
任双春不动声色的解释。
“你怎么能让他们进咱家呢?”他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后者愣了一下,笑道:“孩子,你不懂,人家和你张伯伯沾点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不好往外推。”
“那你叫我下来干什么?”
“这不是看你最近不出门嘛!想着都是年轻人,聊一聊,省的你闷。”
“我不闷,我有莲儿陪着,一点都不闷。”
“莲儿?”
李慧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动。
这是她第一次从儿子嘴里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
“没!没什么。我是说,今天的莲子羹很好吃。”
任双春和李慧怡对视一眼,然后缓缓的向暗处我们使了个颜色。
意思是说,可以开始了。
伍三丁点点头,缓缓的闭上眼睛,口中喃喃有词。
地毯中的花纹里已被巧妙的融入一个阵法。
在咒语的催动下,阵法渐渐化作细小的飞灰融入空气中。
这阵有个名字,叫作‘巽魂阵’。
它只有一个效用,能无声无息的将人的魂魄和肉体进行分离。
活人的魂和肉体结合的非常紧密,要想彻底分离,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如果魂本就不属于肉体,则要容易许多。
乌涂公主就是这种情况,所以才会被大把头所制约。
任杲现在的情况和乌涂有些相似。
如果确实有另外一个东西附在身上,在不惊动它的情况下,会率先分离出来。
果然,毫无察觉的任杲正在吃着饭。
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长发,渐渐从头顶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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