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天空的月亮分外的朦胧,照得整座柳宅时明时暗。
前院三面都是房屋,只在正北方有一面矮墙,隐约可以看到一座拱门,再向里便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三人这么一间一间地找,太费时间,所以我决定分开来找。
我去西边,张良去东边,韩东则去北边找找,看杜美荷在不在里面。
“可有一点,如果发现了她,绝对不要出声,退出来汇合后再做定夺。”
“放心了,我才不会碰她呢!”
张良没好气地骂了一声,从地上摸了一根棍子蹑手蹑脚的向东边的那排房子走去。
韩东向前走了两步,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来说:“兄弟,你是不是该给我个法器什么的。”
法器!
我还想要呢!
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犹豫了一会儿让他把手伸了出来。
用擤气在他的手上画了一个圈。
他有些不满意,觉得我有些敷衍,说电影里都看过,至少也该是个符咒才对。
我说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圈里封着我一口擤气,如果遇到什么危险可以拍出去。
但有一点,这玩意是一次性的,只能用在生死关头。
有总好过没有,他只好握紧了画圈的左手,摸着崎岖不平的路向北走去。
西边的房子有七间,里面放着一些早已破败的家具,没什么可看的,也没有在里面找到杜美荷的影子。
当我以为这边没什么问题,准备在第七间房子里看一眼就走的时候。
忽然发现,里面的一把破椅上好像坐着一个人,光线太暗,黑乎乎地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我将王蟒的乌头刀拿在手里,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这里和前面六间房子不太一样,四面墙上挂满了这种各样的脸谱。
就是那种好像京剧脸谱一样的东西,上面原本应该画满了油彩,但经过岁月的侵蚀,早已驳杂不堪,似有还无。
大约到房间一半的地方,梁上悬挂着丝线一样的东西,一件件戏服挂在上面。
有蟒袍、青衣什么的,很多都叫不上名字来。
值得一说的是,这些戏服并没有像那些脸谱一样破败,而是像新的一样悬挂在梁上,一阵凉风袭来,飘飘荡荡,乱人视线。
那正西方坐着的人就在这些戏服中间,若隐若现。
我慢慢地走了进去,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向里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勉强可以看到那人的轮廓。
“老王?”
我试着悄声叫了一句。
但后者没有回答,甚至连个反应都没有。
不对!
看着身型倒像是个女人,但绝对不是杜美荷。
我意识到不太对劲,用刀头拨开挂着的戏服,撩出一条路来,以极慢的速度向里靠近。
就在我马上就要到了那里的时候,猛然觉得刀头一重,居然剥不开前面的戏服。
嗯?
这件戏服里面不是空的,好像有东西。
当我准备用刀再去撩的时候,猛然发现这件戏服的下面居然有一对靴子。
戏服是空的,不可能穿鞋子,莫非……
当抬头再看的时候,下意识叫出声来:“啊……”
这哪里是什么戏服,分明是个穿着戏服的人吊在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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