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知道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地下水道中。
这水道直径不过一米多宽米,仅仅只能容下一块木板,但离顶的高度却不足半米。
只要坐起来额头就会碰到上方那坚硬的石壁。
仔细地照了照水道的前后,一片漆黑,既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会通向何处。
只知道水道的那一头地势较低,身下的木板正缓缓地向前漂流,完全不受控制。
此时我能做的,只有任凭这块木板顺流而下,毫无办法。
值得庆幸的是水下一直安然无恙,也没有什么动静,更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冒出来。
黑暗中没有时间的概念,我不知道自己漂流了多长时间,又昏睡过了多少次。
感觉就好像有一万年那么久。
渐渐地,木板移动的速度开始变快了,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推着它加速。
我一个激灵爬起来,打着手电来到木板的尾部向下看了看,下面黑漆漆的一片,并没有任何东西。
既然没有东西在推木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水流开始变得湍急起来。
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水流越来越快,就证明前面地势的落差很大,很可能是瀑布之类的东西。
我赶忙将所有东西揣在身上,做好了一切准备,以应付接下来的险情。
就在刚刚准备好的时候,就感到身下的木板被什么东西重重划了一下,紧接着木板应声断成了两半。
这个时候才发现头顶的石壁变得高了许多,也就是说我现在想站起来的话是完全可以的。
现在身下的这块木板就是生命,如果它先散架了,我则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赶忙横着躺在木板上,双手死死地拽住那截断裂的板材,用尽所有的力气保存着它的完整性。
可是这种坚持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又一阵颠簸袭来,那截残破的木板应声碎成几截,以极快的速度冲散在水里。
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头顶的崖壁并不是抬高了,而是水位下降了,且越来越低,越来越快,以至于水底的礁石显露出来撞散了木板。
这个信号非常糟糕,它预示着我离那个断层越来越近,越来越危险。
与此同时,水下的礁石显现出的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已经凸出在水面上。
在如此快速的水流中它们就像一把把锋利的钢刀,瞬间就可以把剩下的木板和我劈成两半。
可是,现在的木板就像一辆下坠中的过山车,根本不受一点控制,我无可奈何。
苍天护佑,期间虽然险象环生但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我紧紧地趴在木板上死死地抓住两边,心脏几乎都要蹦出来了。
忽然,木板好像忽然静止了,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原地转圈。
四周也变得寂静起来,没有任何的声响。
我下意识地松开手向前一照,发现有一块锋利的礁石挡在前面,如同一柄钢刀。
而这块礁石的后面黑漆漆一片,连水波的反光都没有。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没有反光就意味着前面没有水,那么水到哪里去了。
答案不言而喻,地下瀑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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