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划过那手腕时,没有一丝停顿,就如同砍到一朵棉花。手腕应声掉落化成了一滩棉絮状的东西。
蹲下来一看,很像是一种丝。
这些细细的丝聚在一起很像是人的手掌,惟妙惟肖,再加上石室里灯光昏暗,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这些手掌可以钻出石箱缝隙了,因为它们不是钻出来的,而是从里面长出来的。
这应该是某种菌类,石箱里必定有这种菌的宿主,一旦碰到了生人气就会生长。
与此同时,我也注意到石箱上被砍掉的地方非但没有停止生长,反而立刻长出了新的丝菌,且生长得越来越快。
我心里大惊,转身就跑,这样砍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那些丝菌已经完全把石箱包裹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鼻子太干的原因,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也正是这个喷嚏使得眼睛短暂失明,紧接着便感到脚下一阵发软,身子不由自主地掉了下去。
万万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也有陷阱。
这种坠落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只觉得身子一弹便稳稳地落在地上,浑身上下也不觉得疼痛。
慢慢地爬起来,借着微弱的萤灯四下看了看,发现四周白蒙蒙一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身处哪里。
这里是由很多的白色丝线组成的,很像那些丝菌,但要比它粗壮许多。
以至于我这一百多斤的身体砸下来,不动分毫。
正在纳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时候,隐隐听到远处传来几声虚弱的呻吟声,似远似近,似有似无。
心中一动,我紧紧地握着砍刀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这个时候才发现那声音来自角落的一坨巨大的白茧。
这白茧有一人多高,缠着它的白丝与四周的丝线稍微有些不一样,颜色更洁白一些,也要光滑许多。
“谁在那里?”
我不确定包裹在白茧中的是不是人。
“救我!”
这时,一个似曾相识的呢喃声在白茧中响了起来。
“小姚?”
记得和袁平教授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个女学生,别人都叫她小姚。
这声音和她一模一样。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落到白茧中,袁平教授呢?
这么多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伸手便去拉扯这些白丝。
这个时候才发现,别看这些白丝软绵绵的好像一拉就断,真要上手去拉的时候根本拉不开扯不断,它的弹性极好,简直比橡皮筋还要有韧性。
我没有犹豫,从怀里掏出砍刀便去割它,可是让人抓狂的是这些白丝的韧性居然变态到可以反弹刀锋的地步。
就在我扯拽的功夫,小姚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弱了。
我有些着急,扔了砍刀徒手去撕扯。
然而用处并不是很大,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手上一滑,白丝快速地反弹回来。
这股反弹的速度非常快,以至于把我的手指都给割破了。
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到了白茧上。
就在这个时候奇怪事情发生了,鲜血所落之处白茧居然慢慢的变成了枯黑色,用手轻轻一碰便化成了灰。
它怕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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