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得下与之接壤的南诏国肥沃富饶之地,拓宽版图,这一场仗才不算白打,士兵的苦也不算是白吃。
细细吃了煮得醇厚软糯的白粥之后,又尝了几块烤熟的鸽子肉,柳云锦极是满足地舔了舔嘴角,只觉得肚里身上都是热乎乎的。
吃了白粥之后,才发觉前几夜勉强果腹的面饼是如何的刮喉咙,这日子的好与坏还是靠比较。
“阿颐你们何时开战?”她懒洋洋靠在君颐坚硬的铠甲中,拉过他血红色的披风遮风。
君颐也不在意怀中人儿的胡闹,只要她舒服就任由她去。伸出自己的手臂,稳稳地把她抱在怀中,嗅着她发丝间清淡的香气。
像是一只雪白的狼王护着怀中的小猫儿。
琉璃色的冷瞳晕开金色的光辉,许久才出声,“小东西,这是一次杀掉本王的机会不是吗?杀戮当前却也掩盖不住阴谋的味道……”
“阿颐,你已经知道谁会对你动手了?”她忍不住在他怀中,侧过身子凝望着这张静若画卷的面容。
一瞬间,她也明白过来,“难道是三皇子!”慕容筠若要下手有的是机会,也不用借南诏敌军之手。唯有三皇子,他向来受到太后的宠爱与信任,让君颐“战死沙场”,不让任何一个皇子背上骂名,才是最好的兵不刃血。
“小东西也不笨!”他低声浅笑,眸中隐隐凝着杀戮之光。
“你准备先下手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心中的感觉,虽然她对慕容玉并不心动,但也不想看到困兽相争之后的死亡。
“不……”他轻叹一声,如风卷蓅雪,说不尽的悦耳悠远,“有一个人想坐山观虎斗,到最后才决定落子在哪一方。小东西,这样的人最可恶不是?以往坐山观虎斗的位置都是本王坐的,如今,竟然让本王做虎,给他取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可惜他偏偏留着还有用,本王一时间不知该废了他,让他半身不遂好,还是让他半生不举好。”
“反正他留在男人堆的军营里,也跟废人没什么区别,倒不如让冷月一刀下去,一劳永逸……”
柳云锦受惊之后打了一个饱嗝,王爷您这么“贴心”,五王爷知道吗?
骑马而来的慕容筠在马上打了一个喷嚏,望着微沉的太阳,满腹长叹,到底是年纪大了,驻守边塞几年,居然连一点寒风都受不住了。
慕容筠骑马而来,身后跟着一同随行的三皇子慕容玉。
马背上的慕容玉望着背影交叠的两个人,指尖用力地捏住了缰绳,温润的眼底一瞬间凝成了坚硬的冰潭。
同样慕容筠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间也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亮,声音低沉促狭道:“今日照例巡野,王爷是否带上怀中的……男宠一起去?”
话音落下,柳云锦就炸毛了!什么男宠?你全家才是男宠!她是君颐未过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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