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没赶回南陵,追杀就已跟上。
苍狼驾着马车倒也不急,恐怕是因为被追杀的次数太多,积累出了不少经验。
马车里柳云锦懒懒地靠在君颐的怀中,凤眸幽冷地望着外面,留在暗处守护的影卫,暗卫已和这些杀手颤抖起来。
刀剑的声音似乎总在耳边响,没一刻的停息。
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打算归隐,都犯了新帝的忌讳。
似乎不将他们除去,这龙椅就坐不稳。
“鸟尽弓藏,只是这弓未免藏得太快了。”柳云锦话音落下,一只暗箭射进来,钉在马车车厢壁上。
君颐琉璃色的异瞳极冷地往外看了一眼,“再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不把这些跗骨之蛆解决,都滚去地宫过酷刑!”
此言一出,外面“叮叮当当”刀剑相击的声音打得格外的响。
半柱香不到,外面总算都归于了安静。
“阿颐,我们不死,有人心难安!”她淡淡道,在诉说一个事实。
君颐没有说话,让怀中的人伏在了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抚摸她的秀发,许久后才道:“天下刚定,不能再起硝烟。战争一起,流民无数,白骨填壑。勉强将江山夺下,也是千疮百孔。”
膝盖上的人儿点点头,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
为君者,首当先怀百姓,后怀天下。
他们的隐忍,换来了更多次的刺杀。
某夜,小两口甜甜蜜蜜抱在一起,正要入港,屋檐上传来细碎的声响。
“夫君,上面有声音!”小娘子在下面推了推他的胸膛。
某人只能偃旗息鼓,一把抓过旁边的飞雪剑掷上屋顶,屋顶破后,胸口扎着飞雪剑的黑衣人掉在了床上。
美好的夜晚,就此终结。
你刺杀就刺杀,竟还没素质地躲在上面偷看!某人怒不可遏,赶紧掩好小娇妻的春光。
某日,刚刚蹒跚学步的倾儿要尿尿,做娘的柳云锦将倾儿抱到了无人的花圃后面,打算悄悄解决。
忽然从树丛里跳出一堆人,差点砍掉倾儿的小鸟鸟。
柳云锦心有余悸,老娘的儿子差点成了太监。怀中的小肉球觉得好刺激,童子尿尿得格外高,准确无误尿了刺客一脸。
抱着儿子撒尿都不省心,柳云锦从怀中掏出寒月刀,刚才谁差点砍老娘儿子小鸟鸟的?
抱着倾儿从花圃出来之后,她还得擦一擦身上的血。
因为山庄之中随时出现的杀手,他都不能跟小娘子在外面玩情趣了,某人很郁闷。
再某夜,两人终于高高兴兴地从巫山回来,准备抱在一起,说会小情话。
忽然小娇妻问道:“阿颐你有没有觉得外面很安静,有点不对劲?”
窗外纸洞有只眼睛在扑闪扑闪,睫毛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
君颐起身,将小人裹了个严实,怒吼一声,“冷月,苍狼你这两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把外面那些玩意的眼睛,全都给我抠出来!”
心惊胆战半年之后,柳云锦又怀孕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有了身孕之后,她不能再动刀,这样一来就不能保护住倾儿和身边的人。但除了她之后,山庄中的其他人都很欣喜。
这半年来,山庄之中不断有人死,却又不敢再从外面买入新人。柳云锦肚中的孩子,无疑为山庄中增添了生意。
桃儿有时都忍不住看一看柳云锦的肚子,“不知主子这次怀上的是个小少爷,还是个小小姐?”
文嬷嬷,刑嬷嬷闲不住,忍不住又为柳云锦肚中的孩子制了小鞋,小衣裳。
文嬷嬷道:“主子已经生下小世子了,那就生个小小姐,儿女双全,是谁都盼不来的福气!”
柳云锦喝了安胎药笑道:“这次怀上的孩子安静了好多,不像倾儿在我肚子里面时又踢又闹,总想着早点出来,这一胎这么安静,应该是个文静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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