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自己跟靖远侯说吧,如果他不同意,我……我也没……”卫月舞转向了卫艳,在卫艳几乎崩溃的防线上,重重的一击,如果莫华亭当着这么多人说不同意娶她,那么卫艳和莫华亭从此以后,就真的不可能了。
卫艳蓦的转过身来,含泪看着莫华亭,眼神哀绝凄惨:“你……真的不能娶我吗?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之间的……”
卫艳这时候也是豁出去了,纵然两个人的私情暴光,也比现在的这种情形好,无论如何,她今天是一定要让莫华亭娶了自己的。
以前她或者会顾及莫华亭的想法,和他一心一意的想着,怎么把卫月舞弄死、弄残,然后再自己顺理成章的上位。但现在的情形不同,两个人的利益,其实也是站到了对立面了,而且还是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听出卫艳话中的暧昧,纵然这是在涂皇后的宫中,下面也有几个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卫艳这里面的意思,是不是代表着和莫华亭之间,早有私情?
那莫华亭以往装出来的情深一片,是什么意思?
就连一脸端庄的涂皇后,目光也落到了莫华亭身上。
莫华亭想不到卫艳居然在这个时候,表示两个人有私情,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蠢货,居然要坏自己的大事。
“二小姐,我一心只想求娶卫六小姐。”此情此景,莫华亭现在也只能这么说了,狭长的眼眸扫过一边的卫月舞,却在看到卫月舞虽然苍白虚弱,但平静如波的脸色时,眸底更是深幽了几分。
“你……你给我的那些……”卫艳惨然一笑,这时候己是不顾一切了,莫华亭和她早有书信来往,那些书信,她当然保存的很好。
一听卫艳要说的话,莫华亭也突然想起,自己给卫艳私底下传的信件,暗叫不好,他原就是个精于决断之人,这时候也知道卫艳恐怕会孤注一掷,立时打断了她的话:“皇后娘娘,既然如此,愿听从皇后娘娘的吩咐,只是愧对于先母和华阳侯夫人。”
这婚事是卫月舞的母亲华阳侯夫人,以及当时的靖远侯夫人订下的,说起来违了这婚约,的确是对这两位夫人不孝,更何况在这种情形下,谁都看得出卫艳名节己失,声名狼藉,谁娶了都不会甘心,而且和卫艳不清不楚的人还不少。
以前的传言纵然不可信,但眼下大家亲眼目睹的,可都是事实啊!
就算象卫艳所说的,大家理解的,原本是有人要算计这位卫六小姐,但最后落到了这位卫二小姐身上,但是想想这里面如果还有谁和这位卫六小姐结了仇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位卫二小姐。
或者是不是可以说这位卫二小姐,自作自受。
那些心眼活跃的夫人和小姐们,这么认定后,越发的对卫艳不齿起来,现在看到靖远侯如此委屈,不得不认下这门婚事,甚至还因此对自己的生母不孝,对卫艳的鄙夷,己到了极致。
如果不是上面还坐着皇后娘娘,大家这会早就闹腾起来。
听到莫华亭松口,卫艳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跪坐在地上,感动的看着莫华亭,只觉得莫华亭对自己果然是有情有义,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居然同意娶自己。
卫月舞一直低着头,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只有眸中闪过一丝暗光,这位靖远侯越发的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了,只一句话,便把卫艳那些话给压下去,而且让所有人都感到他的委屈,和不得不为之的心情。
这个他一手布置下来的局,最后完全落到了卫艳身上,承担了一切的后果。
这门婚事既便是结了,对于卫艳来说,也己经是走到了绝路上,不管以后莫华亭如何对她,别人都只会觉得莫华亭是对的。
本来,卫月舞以为莫华亭至少对卫艳是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是从方才的一番对置上,卫月舞只看到了莫华亭的深不可测,以及他对于和自己这门婚事的渴求,这里面,真的只是一门普通的婚事那么简单?
自己的父亲是华阳侯,纵然得皇上信任,镇守边境,但是卫艳的父亲也不差,礼部尚书,又在皇上近侧,可以说比自己父亲更占优势,那么莫华亭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挽留住和自己的那门婚事。
纵然不想娶自己,想要了自己的命,也一味的表示出他的孝义和情义……
卫月舞心中暗暗戒备,好在有一点让她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位靖远侯想图谋什么,或者是说想在自己身上图谋什么,自己现在和她的这门婚事,算是彻底的断了,有了卫艳今天的事,以后这婚事都断无可能。
不过这门婚事退的着实的让人觉得玄妙了些,细究起来这里面的意思,可真是耐人寻味……
美目抬起看向莫华亭,正对上莫华亭那双愤怒冰寒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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