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荀翎儿搀扶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命暂时保住了,三天内如果没有解药的话,那就准备丧事吧。”
三天,已经是他能争取到的最高的期限的。
毕竟白蔹的身体已经被毒素腐蚀的差不多了,他废了老鼻子劲才把毒素逼退心脏。
接下来真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厉承雨听完马上回药阁,开始攻克解药,而荀老则留下来保住白蔹的心脉。
而厉承风。
白蔹在床上躺了多久,他就跟木头一样在床边站了多久。
最后还是荀老看不下去了。
“我说厉三少啊,不是你在这里不吃不喝盯着,病就可以消散。”
“你现在该做的就是去洗漱一下,然后好好吃点东西,把自个身子养好了。”
“免得到时候她醒了你却没法照顾。”
那句白蔹醒了没人照顾,说到厉承风心坎里了。
平静的对着荀老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要离开。
却因为站了太久腿发麻了,前几步差点把自己给绊倒了。
他快速的调整姿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荀老看着他的背影,无声的摇了摇头。
“最是可怜有情人啊。”
……
厉承风没有胃口,但想到还要照顾白蔹,就强迫自己吃了一些,才起身离开。
只不过他去的不是白蔹的院子,而是杀手殿的地牢。
经历了百般折磨的上官信,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听到动静也没有抬头的力气了,只能在那里无意识的哼唧。
厉承风在他跟前驻足。
“上官信,白蔹现在只有三天性命了,但是你还有很久。”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你还不说出解药的话,我会让你在接下来的数十载,一遍一遍体验所有酷刑。”
最后几个字,他是压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的。
压迫感一瞬间拉满,让一个濒临昏迷的人,硬生生打着激灵清醒过来。
上官信是害怕的。
他赴死的决心在这些天各种各样的刑罚下,被消磨的几近殆尽。
现在一想到接下来还要经历几十载这样的磨难,他就很想把解药告诉厉承风。
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解药是什么!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也不知道解药是什么!”
“那个药是我游历时在边陲小城跟小摊贩买的。”
“我当时买完后悔了,觉得这么多钱买这玩意也没用,掉头想找对方退货的时候,别说人了,摊子都没有啊!”
“我因为求爱不得把这等阴损之物用在白小姐身上,确实是我的错,我愿意用命来赎罪。”
“求厉三少您给我个痛快吧!”
人在处于危险境地的时候,总是能激发很多的潜能,就像此时此刻的上官信。
明明厉承风来之前,他虚弱的就像是要断气了一样。
但现在为了求一个痛快,可以一次性说这么多,也算是一个医学奇迹了。
但可惜了,他这么多话,注定是要白说的。
厉承风回应他的,是一把钉在肩膀上的匕首。
鲜血顺着伤口渗到了刀刃上。
在拔刀的那一刹那鲜血喷溅出来了,过大的出血量,让上官信瞬间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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