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赵文彬不肯配合,把他惹急了,他再拿出小铁锤、锤吧我们师徒两个,那可咋整?
要知道,我跟师父两个,就是一根长松木杆,领着一根短松木杆;我俩站一块儿,就是个竖起的“二”。
就我们这体格,能是赵文彬的对手嘛?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更突突了。
……
次日一早,还不到凌晨五点,师父就过来豁楞我,让我赶紧洗漱,简单对付一口剩饭剩菜后,立马就要出发。
好在我修炼宁心静神术略有小成了,这会儿精神头倒是够用。
我只是没想到,师父会起的这么早,估摸着就算到了老赵家,应该也就七点来钟吧。
跟着师父走在山间土路上,可就没有跟着杏儿走路舒坦了。
我还真看不出,师父一把年纪了,可劲儿甩开两条仙鹤腿,走起路来却是呼呼生风。
这家伙给我忙道的,我两条野鸡腿都快捯饬成风火轮了。
累是一个方面,关键是走在后面,我看不到杏儿那么好看的风景。
师父像是松木杆子成了精,顶着一身长褂飘飘荡荡;他要是把两只胳膊平伸开来,那就是正宗的十字架!
差一刻钟到七点,我俩就进到了老赵家的大院儿里。
原本摆放着的灵堂,都已经撤掉,恢复了正常农家小院的模样。
对着院门方向,是三间大瓦房,窗户、门儿都敞开着,里面明显住着人儿。
可奇怪的是,透过通亮的玻璃,看不到里面有人影晃动。
师父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点,领着我大摇大摆进了屋,稳稳地坐在炕沿上,安静等待着。
我则是里外屋走了一圈,确定里面真没人后,这才挨着师父坐下。
心里不由得纳闷,心说这老赵头儿的心脏可是够大的,门窗都大敞四开,就不怕把小偷招惹来?
别说偷走了钱财,就算卸掉你家一扇玻璃,那不也够心疼的?
在屋子里足足待了半个来小时,终于把老赵头儿等了回来。
刚一进屋,看到我跟师父两个在,他顿时就是一愣。
“啊,刘……刘师傅?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给了吹来了?请问,你们这趟来,到底有何贵干啊?”
老赵头儿轻轻咳嗽两声问道。
我注意到,在他说话时,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像是有些紧张担心。
他的右手巴掌,轻轻在裤边儿蹭了蹭,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赵家老哥儿,你儿子这整八天,暗无天日的日子,过得可好啊?”
师父却没顺着老赵头的话说,站起身来,没头没脑的反问道。
“你……你……什么?你……你在……乱说个啥?”
听到师父这么一说,老赵头儿立马语无伦次,结结巴巴的说道。
与此同时,老赵头还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咣当”一声,身子重重依靠在窗户扇上。
他的手指虚指着师父,脸上的表情,就如同白天见到了鬼。
我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心说师父这话是个啥意思?
难道说——他从始至终,都知道赵文彬躲在哪里?
既然这样,那为啥先来找老赵头儿?
直接去找赵文彬,那多直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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