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被钱礼师门囚禁之人,便是贱内!她也是我的小师姐啊!”
说话这会儿工夫,师父掏出了那块裂成两半的散魂牌,轻轻抚摸说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忆起甜蜜过往,师父那眼神可温柔了。
他那八字眉,都舒缓了许多。
我愣了愣,没太听明白,问道:“师父,你刚才说什么贱?”
我这话刚一出口,就看到师父猛地一板脸,“啪”的一声脆响,他一巴掌就拍在我脑门上。
这家伙,师父拍的好用力的。
我大脖子,好像都让他给拍矮了一截。
“贱内,便是爱人、媳妇儿!这你都听不懂?胡说什么贱不贱的?”师父呵斥道。
我缩了缩脖子,心说没文化可真吃亏,刚才那一巴掌,挨的真不值。
刚才也是嘴快,就算没听明白,等事后问杏儿,不就结了么?
师父没在这事儿上深究,他继续说道,自打他拜入师门不久,就跟他小师姐俩,开始青梅竹马了。
长大后,在长辈主持下,两人顺理成章的喜结良缘。
从此联袂行走、比翼双飞,把幸福的小翅膀,扑腾的焦酸焦酸的。
“你们不知道,你们师娘虽是女儿身,可性子豪爽、为人仗义,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回忆起师娘,师父的八字眉,抖的可有节奏感了。
可惜,好日子不长,在那次阴山之行后,师父便遭遇了人生中的最大变故。
经此变故后,师父受了重伤,我师娘则被钱礼师门掳走。
这事儿过去近二十年,两人从此再没相见过。
我有些纳闷,师父是投鼠忌器、不敢擅闯阴山。
但他可以去派出所、找警察叔叔啊!
钱礼师门再牛性,随便囚禁活人,也算犯法吧!
一顿手铐、皮鞭的,不得把他们收拾的倍儿服?
不过这个疑问,我没当场问出来。
关于师娘的话题,一定要慎重,我刚挨了一巴掌,还能不涨记性么?
“所以得水儿啊,往后你要勤加修炼,争取早日踏平阴山!”师父眼含希冀,盯着我说道。
我重重点头,说道:“师父你放心,我就算头拱地,也得把这事儿办妥!”
将来我一就儿都要上阴山了,就顺手把这事儿办了呗!
要是我够能耐,平了阴山、又带回师娘,那结局就是皆大欢喜。
要是我本事不够,让人家把我给平了,那就没办法了。
八成是我这话,正对师父的心思。
我话音刚落,他便重重一巴掌,落在我的肩膀上。
“有志气!为师等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大阴年将至,你修炼的机会越来越多,说不准,你境界突飞猛进,会直达左舵之境呢!”师父说道。
我没来得及琢磨他的话,我心思全放在稳住身形上了。
被师父那么一拍,我小身板猛地一阵晃悠,差点儿从炕沿、直接粗溜到地上。
我发现,就不该让师父兴奋;他一兴奋,我就得挨拍!
说过了师娘,师父随后又转到杏儿身上。
“你小师姐身上,拥有半条命机;谁要是夺了那半条命机,只要不是当场暴毙,都能活转过来。”
“那钱礼也是厉害,只是一撞之下,便能发现端倪。单凭这份探查气机的敏锐劲儿,就不枉那老鬼、一番苦心栽培啊!”师父说道。
我咔了咔眼睛,回忆起昏迷时,耳中听到杏儿说过的那句话。
她说:“……既然早就注定,何不让她……”
现在想来,杏儿想说的,应该是“何不让她立即把命机转给我”。
她见我连续两天昏迷不醒,关切之下,便有些心急了。
只是“早就注定”这四个字,又是个啥意思?
难道说——师父早就推演出,杏儿要用半条命机救我?
这么说来,往后我还得有命坎儿啊!
在师父道出杏儿的小秘密时,她小脸绯红、瞅着就像是熟透了的大苹果,老好看了。
我可想上去啃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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