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彩来熙园的三个月的时候,我才第一次看见了她。是一个下午,天气很好,文彩坐在院子里面等着铭真放学,她低着头轻轻地抚摸着肚子,眼里的温柔就和景如怀着铭真一样。只是这个女人的人生有着太多不幸了。
贺文彩察觉到了前方有人,抬起头来一看,不是铭真,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士,她回之以浅浅一笑,站起来朝男人走去,伸出了右手:“你好,郗先生,我是铭真的家庭老师贺文彩。”
这个女人容颜耀眼,只是“美丽”二字都描绘不出她的三分,郗言礼看得都愣在原地,直到贺文彩跟他打招呼,才慌乱的回握她的手。
“砰砰砰!”
郗言礼的心跳得很快,面部也开始灼烧,他快步的走回二楼房间。这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觉得全身都沸腾起来了。他不敢想这是怎么回事,也不能去想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贺文彩的身影就这样整日投影在他的眼前,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浮现那一抹醉人心弦的笑容。
直到那天,舒景如因为舒家有事就带着铭真回去了,钟念穆这半年多都在国外,郗如涛和郗言礼在外地出差。因为郗家主人都不在,所有佣人就放假几天。没想到出差的事情处理得很快,郗言礼就提前回到了熙园。
偌大个熙园,就只有郗言礼和贺文彩在。
“啊!”郗言礼下楼去冲咖啡的时候,听见一声细小的痛呼。
走近一看,是贺文彩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肚子,一只手撑着地,他急忙走到贺文彩身边问道:“你怎么了?需要去医院吗?”
贺文彩摇摇头:“不用了,谢谢郗先生,我只是肚子有点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着郗言礼十分焦急的神情解释道:“我没有摔倒,只是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孩子有些闹腾。”
郗言礼也不能放任贺文彩就这么坐在地上“我扶你回房间吧。”
“好,谢谢郗先生。”
郗言礼弯着腰,扶着贺文彩的肩膀,让她能够站起来,这五个多月的肚子时不时顶在郗言礼的身上,他就这么把贺文彩扶回去了。
若有若无的身体接触,无疑是对一个心里有想法的男人的挑战。郗言礼回到自己房间后,坐也坐不得,躺也躺不下,一心都是贺文彩。
在回过神来之后,他竟然走到了贺文彩的房间门口。
好巧不巧,贺文彩把门打开了。
“郗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贺文彩惊讶的问道。
郗言礼不知道怎么说:“我......”
她善解人意的说着:“是郗先生放心不下我吗?那郗先生陪我坐一会儿吧,现在没有其他人的熙园,空旷得让我有些害怕。”
说着贺文彩就打开了门让郗言礼走进来,郗言礼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他十分清楚晚上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去到一个女人的房间里面,这于理不合。
贺文彩坐在房间里面的椅子上看着郗言礼:“郗先生,我们聊一聊铭真的情况好吗?”这个话说得令人无法拒绝,这个女人害怕空旷的熙园,而且这个女人也是儿子的家庭教师。现在老师要和孩子家长说一说孩子情况,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想到这里,郗言礼就进了房门。
这个房间不大,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方桌,因为小方桌是靠在角落放的,所以两把椅子是邻着放的。郗言礼看见贺文彩坐在椅子上,自己如果去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距离实在太近了,坐在床上也不太好。进都进来了,郗言礼管不得那么多,还是坐在了贺文彩旁边的椅子上。
“郗先生,铭真他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他特别喜欢父亲,说以后长大了要做像父亲一样的人......”贺文彩给郗言礼说了很多关于铭真的事情,但是郗言礼的心思一点儿都不在这个上面,只能看见贺文彩的嘴一开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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